第十章月上梢头
梦情要离开了,在她临走的时候,抱月突然说要在这里多待一会,梦情笑笑答应了,梦香立即说师傅我也留下来陪抱月,梦情就自己走了。
“娘,你哭了哩!”小月靠近春燕,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春燕道:“刚才风吹了进来,眼睛有点不适应了。唉,人老了,眼睛就是不怎么好呀!”
小月娇嗔道:“娘才不老哩,娘就像十八岁的小美人,嘻嘻!”
春燕笑骂道:“你怎么可以调戏娘?”
“谁调戏你了,娘?”希平搂着独孤诗出现在大厅门前。
小月惊叫道:“大哥,不是月儿啦!”
希平边走边笑道:“我不信!娘,是不是月儿在调戏你?看我打她的屁股!”
春燕道:“你不要逗她了,难道你欺负得她还不够吗?”
希平道:“她注定一辈子要给我欺负的,谁叫她是妹妹?”希平放开独孤诗,拥住春燕,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我又给你带来三个儿媳妇,你喜不喜欢?”
春燕惊讶道:“哪有三个?不就是两个吗?”
希平突然转身抱住抱月,掀开她的面纱,吻落她的红唇。
抱月承受了他这出人意料的一吻,嗔道:“你坏死了!”
春燕看清抱月,觉得有几分像小月,更是喜欢了,走过去道:“你叫抱月?”
抱月点点头,脸儿有些红了。
希平道:“抱月,叫娘。”
梦香却突然道:“黄希平,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我有说过把抱月嫁给你吗?没有我的允许,抱月不能嫁给任何男人,这是明月峰的规定。”
春燕脸色一黯,她知道梦香说的话是真的,她是明月峰出来的人,她明确这一点──明月峰的人要离开明月峰而择夫,是必须经过月女同意的,梦香是这一代月女,她是有这个权力的。
希平失笑道:“很多事没得到你的允许,可我还是做了。你只说不准抱月嫁给我,但没有说我不能娶抱月。嘿,你再大,也管不了老子,哈哈!抱月,再亲多几下。”他搂着抱月又索吻。
梦香如梦似的眼神一闪,走了过来,冷着声音──如同冷了梦的睡眠──道:“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希望你尽快离抱月远点,我的耐性有限。”
希平悄悄地朝抱月眨了眨眼,把抱月推向旁边的梦香,同时道:“好吧,我把抱月还你,可是你不要后悔哦!”
“哼──”梦香还没有哼完,就改为惊叫道:“黄希平,你敢对我轻薄?”
原来希平要把抱月推到她的怀抱是个幌子,他就在那一刻双手探过抱月,改为搂抱梦香,也是梦香该倒霉,被他抱了个满怀,她想挣扎,可是迟了,哪怕她武功再高,此刻用在他身上也是无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被踢来拳去的男人的力量会如此之大,她的双手在他的控制中,根本就动不了。
在这厅里,身同感受的女人也很多,但最明白的就算尤醉了,她也是个武功极高的女人,平时也总能随便一脚就把希平踢出老远,可当他抱住她的那个时候,她就完全没辙。
抱月在一旁惊呼道:“希平,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梦香在希平怀里没命地挣扎道。
希平笑道:“抱月,你的这个小姐太臭屁了,什么事不好管,偏偏管老子要娶谁!喂,梦臭屁,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只要答应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放你一马,要不,嘿嘿,咱们就这样耗着!”
赵子威脸色铁青地走到两人旁,道:“黄希平,请你放开梦香姑娘!”
他这一路过来,和梦香聊得很开心,且凭他一直以来对梦香的痴情,哪容得希平此刻的行为?
希平双眼邪芒一闪,扭脸盯着赵子威,缓缓道:“你很爱她是吧?”
赵子威不答言,只是已经抽出他背着的双刀,大厅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尤醉的剑也已出鞘。
希平平静地道:“我现在抱着她,你可以问问她,是否同样爱你?如果她说爱你,我立即放开,如果说不,对不起,虽然我也很不想,但我也会对你说不!”
赵子威的双眼转盯着梦香那有些慌乱的如梦似的美眸,张口要问,却终是没有问出来。
“梦臭屁,你爱我们的赵二公子吗?”希平帮赵子威问了出来。
赵子威的脸突然一红,绷紧的脸庞一松,双手一抛,双刀回到背后的刀鞘中,道:“你不用问了,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放开她,我是她的追求者,也是你的兄弟,我为她而拔刀,又因为你而收刀,你懂我的意思吧?”
希平转脸看着梦香的双眼,又对赵子威道:“我想你会后悔让我放开她的,这我也懂。”
他松开紧抱着梦香的双手,而就在那一瞬间,众人的眼前一花,他那庞大的躯体就朝后倒飞出去,撞碎了几张高椅,并把一扇墙也撞穿了。
当众人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梦香和希平的影子,他们两个都在破墙背后的另一间房子里,从那房里发出巨大的捶打声,以及梦香愤怒的嘶骂声和希平痛苦的喊叫声。
尤醉第一时间就朝着那洞裂口飞射过去,可就在她到达墙破之处时,发出很大的冲撞响声,接着她就倒飞回来,脸色苍白,呼吸急速,并且阻止其他人的进入。
“不要过去,那女人发疯了,她的武功很强,连我都承受不住,你们这里更没有人能够与她抗衡,她又在暗处,吃亏的是我们。赵子威,如果希平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众人紧张之极,许多女人都担心得流出了眼泪,小月茫然地走过去,却被黄大海抱住了。他知道,尤醉的武功比他还要高,却仍然被梦香暗里一掌震退回来,小月如果过去,无疑是送死。
然而许多人都朝墙破之处逼了过去,看来尤醉的语言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就连她自己也是再次逼了过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
“你们都退回来,我进去!”赵子威超越众人,快步往墙破处走去,双刀紧握在他的双手中。
抱月突然哭喊道:“小姐,你不要打他了,抱月答应你以后不再理他,听你的话不嫁给他了。小姐,你放了他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就当抱月求你了,好吗?”
赵子威刚走到破墙时,里面突然没有了一点声息,众人心中紧张,赵子威也停住了脚步,下一刻他们就看到梦香从房子里出来,他们提着武器围了上去──赵子威是唯一一个例外的,他倒退了;若他不倒退,梦香就无法走出来了。
梦香对于众人的仇视视若无睹,她只是朝抱月道:“你是决定了?”
抱月流着清泪,道:“小姐,我们走吧!”
黄大海道:“想走,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不管你是谁,若我大哥不能从屋子里活着出来,你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梦香的双眼中那如梦似的神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乎冷芒般的寒光,手中的利剑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抱月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站,泪水爬满了她的脸,然而她还是含泪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小姐的。”
雷龙叹道:“谁也不愿伤害谁,但事到了这分上,谁都得有自己的立场。抱月,我们不怪你,只是很可惜,我们没得选择。”
尤醉道:“我也没有选择,我必须为孩子的父亲报仇。”
春燕流着泪走到梦香面前,道:“你到底把平儿怎么了?”
梦香不答,冷眼地看着春燕。
春燕道:“若平儿死了,你就完全孤立了,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你,就连你的师傅,她也不会过问我们对你实施的任何报复手段,我很遗感,以这种方式来问候你。我已经有许多年没动武了,我从来没想过,再次动武时,对手会是你!”
她转身走到杜鹃身前,接过杜鹃手中的长剑,再度转身对着梦香,双眼中逼射出一种寒芒,手中的长剑散射着一种淡白色的光芒,抱剑而立,剑尖平齐她的眉尖。顷刻,在她的剑尖上升走一团圆月般的白烟滚动不已。
抱月惊道:“月满梢头?!”
梦香的眼神急变,道:“你是什么人?”
春燕道:“你们的师傅跟你们提起过真燕吗?”
“真燕师姑?”抱月再度惊呼。
梦香的剑突然回鞘,闭上双眼,叹道:“你说得不错,我是完全孤立了,因为黄希平的确命赴黄泉,我并不后悔杀他,我憎恶他,即使是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我并不想多造杀孽!抱月,回去跟师傅说声,就说香香对不起她,让她伤心了。”
“香香,很美味的乳名,真想香你一回!”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众人齐掉头,惊道:“希平?!”
“你不是死了吗?”梦香惊问出口。
希平从破墙处走了出来,全身赤裸,强壮的男性躯干在白日光线中显得粗犷而眩目。他的身体上全是伤痕,拳伤的、脚伤的、剑伤的,最重的伤是刺在胸口的那一剑,但血,已经停止流了。
他苦笑着对众人道:“对不起,衣服都被她这头母老虎粉碎了,我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可用的布。赵子威,脱件衣服给我!”
赵子威把外套脱给了他。
希平接过来就围住了他的胯部,然后在众人惊震的注视中,走到梦香面前,道:“很奇怪我还活着?”
梦香冷静下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我只想问你,为何要装死?”
希平笑道:“没有原因,我向来都喜欢装死,很多人都知道,就你不清楚罢了。梦臭屁,知道我即将要对你做什么吗?”
梦香回复她以往如梦似温柔的声调,平静地道:“要杀梦香,就请动手!”
“希平──”抱月欲说话,却被希平的手势阻止了。
他转而对梦香道:“我很想杀你,然而有很多人不同意,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这一生,都无法逃脱我对你的报复!”
梦香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我并不惧怕,虽然你强悍到了可怕的地步。”
希平双眼的邪芒射入她的眼睛,脸上闪烁邪恶的微笑,道:“也许,你喜欢我的报复。抱月,随你小姐回去吧!终有一天,我会让她无法阻拦我们的好事。”
梦香道:“我不会感谢你!”
希平道:“你会的。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出来,虽然你的眼睛给人的都是迷茫的梦幻似的感觉,但这一次,我直觉你的心存在着那么一点点的感激。梦臭屁,我们这一架还没打完,记住,我没有输!”
唉,这人,到这分上了,还死要赢,真不知他的脑袋是怎么转的?
众人又一次叹息,然后看着明月峰两女离开了疯人院。
小月和独孤诗扑到希平怀里哭泣。
赵子威走过来,尴尬地道:“你,你没事吧?”
希平笑道:“事是有的,不过,死不了。唉,今日打了三场架,这场我最吃亏,梦臭屁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赵子威愧疚地道:“我不该让你放开她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希平暴跳如雷,喝道:“你以为梦臭屁的武功很差吗?她只是被我抱着了,才施展不出来,你却酸醋满天地跑来叫我放了她,我操!要是我被她送到鬼门关,老子做鬼也会找你算帐。”
赵子威垂下头来,他知道希平虽然对他大骂出口,但无疑是原谅了他,他还能说什么?
希平轻推开两女,拍了拍赵子威的肩膀,道:“还要继续追她吗?”
赵子威抬头,凝视着希平,道:“还没有结果之前,我不怎么想放弃。”
希平失笑道:“我支持你。但是,下次我抱梦臭屁的时候,你也要支持我,别他妈的抽刀来跟我对干。你知道,用刀,我比你行;如果是以前,你的刀就回不了你的鞘,但是现在,我把你当成兄弟,所以我宁愿选择放开梦臭屁。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并没有说错吧?”
赵子威也笑道:“我是有点后悔,不过,你命很硬,因此你活得好好的,我也就不后悔了。”
希平道:“当然硬了,否则我撞了墙之后,为何还能叫得这么大声?我之所以大声叫,是想要告诉你们,我黄希平还生龙活虎的,不要为我担心。你以为我是因为痛才叫的吗?老子可是拳王,怎么可能轻易被痛苦打败?绝不叫痛!”
妈的,死要面子!
赵子威大笑,几个男人也跟着大笑,只留下女人轻笑中带着一些怨责。
尤醉埋怨道:“看你还敢不敢乱抱女人?”
希平抱住走过来的野玫瑰和杜鹃,笑道:“我这不是又抱着了吗?醉姐,你要不要给我抱抱?”
尤醉娇嗔道:“懒得理你!”
春燕把剑还回给杜鹃,道:“平儿,你不回去换套衣服?”
希平尴尬地道:“娘,我这就回去。”
他放开两女,走到泪痕未干的施柔云面前,轻拥着她,柔声道:“和我回去,替我着衣吧?”
施柔云点点头,埋首入他的胸膛,轻声哽咽道:“她和你有很大的仇吗?”
希平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人世间不是只有仇恨呀!柔云,以后不要理仇与恨了,好不好?你单纯的心灵,不该守着那一点仇恨的,我并不怕你报仇,我只是不想你过得不快乐。”
王玉芬道:“你还是回去换你的衣服吧,别在这里说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光着屁股吗?”
“你不觉得我的光屁股很好看吗?”希平说罢,抱起施柔云就疯跑,杜鹃和独孤诗在后面追。
“黄希平,你敢对我这样说话?!”王玉芬叱道。
真是色胆包天!
众女的脸都红了,王玉芬和碧柔两女的俏脸红得最可爱。
第十三集一夜倾城
第一章诗的国度
希平抱着施柔云回到房里,杜鹃和独孤诗跑了进来,把门反锁了。
施柔云轻声道:“你放我下来好吗?”
希平道:“不喜欢被我抱着?”
施柔云又不言语了,希平叹息,吻了她的唇,然后才放她下地。
施柔云站在希平面前,垂首道:“你的衣服在哪里?”
“你自己找找,我的衣服都是玫瑰和醉姐放的,要穿时也是她们拿来给我的。”他边说边躺到床上,看着三女,笑道:“这房子不小,就是床太小了,也只有一张,不怎么够用,待会去叫仆人多搬几张过来,我今晚不想睡地板,嗯?”
三女的脸有些淡红,杜鹃忙道:“我去找衣服,我知道在哪里。”
施柔云也跟着杜鹃去选希平的衣服了。
希平朝独孤诗招手道:“诗儿,过来。”
独孤诗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赤裸的男人,他身上的肌肉所造成的力感,是令所有的女人都为之着迷的,她坐在床沿,娇躯伏在希平的胸膛,柔声道:“哥,你是诗儿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你都是无比强壮的。哥,诗儿好想让你侵犯她哩,只是现在是白天。咦,哥,你好坏!”她感到希平下体已经开始坚挺了,惊愕地坐起来,盯着他粗长的阳根,颤道:“哥,你的这么吓人,诗儿很怕!”
希平坐了起来,抱住她,笑道:“进到里面,你就会爱上它了,你信不信?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试试。”
独孤诗娇笑道:“才不!晚上才给你进来,你这人坏着哩,也不看是什么时候,诗儿可没有你那么坏,她要到晚上才坏的,嘻嘻,只是对着哥你的时候她才坏啦!在别人面前,诗儿可是很淑女的耶!”
希平笑道:“我可从来就不觉得你淑女,我说过,要叫你再流血一次的,你记得吗?”
独孤诗道:“诗儿记得哩,可是,哥,有件事诗儿一直不明白,你是说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的吗?”
希平此时正在吻着她的耳珠,就轻轻地回了她一声“嗯”。
独孤诗细声道:“诗儿从来都没有流过血,和青云做第一次的时候也不觉得很疼,青云那时还怪我不是处女,他问我的第一个男人是谁,然而,诗儿在他之前,真的没有和别的男人好过,当时他冤枉诗儿了,人家很委屈哩,后来他也只和诗儿好过几次罢了,诗儿知道他是因为诗儿没有流血而有些讨厌人家,所以不想和人家好了。”
希平一愣,骂道:“那混球,就因为你不流血,他就不喜欢你了?妈的,若非他死了,老子定找他干一架。”
“你今天已经打了两次架了,还没够吗?整日想着打架,你的脸都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我们有多担心你!”杜鹃拿着衣服走到床前,狠瞪着希平,嘴里埋怨道。
希平无奈道:“有什么办法,别人要找我打架,我怎么能拒绝?你知道的,我向来都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杜鹃笑笑,道:“你逗够诗姐没有?我们要替你着衣了,如果在这里待久了,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和你在白日里做什么羞人的事哩!”
“什么羞人?我现在就要和诗儿做了,我说过要她流血的,她刚才说的话,让我觉得很奇怪,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冷血动物?”
希平开始解独孤诗的衣衫,独孤诗半拒半就的与他嘻闹着,嗔道:“人家才不是冷血动物!”
杜鹃道:“你们两个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诗姐,你就不能让他先穿上衣服吗?”
独孤诗推开希平的嘴,扭脸道:“杜鹃,你帮帮我吧!他缠着我,我也是被迫的。唔,哥,不要亲我嘴,我还要说话耶!”
独孤诗还是被希平吻住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杜鹃一看,把衣服丢在床上,道:“你们要闹就闹,我可是要出去了,再待下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柔云姐姐,你要留下来吗?”
施柔云连忙把手中的衣服也抛到床上,牵着杜鹃的手儿转身出去。
希平叫道:“你们不陪我了吗?柔云,你说过要替我穿衣服的,怎么还没穿就跑出去了?你这小骗子,呀咦,你们不帮我把门关了?”
两女已经出到门口,杜鹃回头笑道:“大色狼,叫诗姐帮你穿吧!门我们锁不了。这是大白天的,人家可不能留下来让你使坏,晚上才从你哩!”
希平道:“小鸟儿,你第一次就是在白天里献给我的,现在倒变得不喜欢白天了?”
杜鹃脸一红,拉着施柔云就走,只听施柔云道:“杜鹃,白天和晚上有什么区别吗?”
希平听不到杜鹃的回答,因为她们已经走远了,至于杜鹃有没有回答施柔云或是如何回答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他必须把门反锁了,否则,独孤诗也不会让他的色心得逞──虽然女人总是张开大腿做事,但很少女人喜欢打开门作爱的。
他下了床去把门反锁了,回头对独孤诗道:“你还要不要出去?”
独孤诗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疑道:“什么?”
希平坐回床沿,道:“如果你还要出去,我就不侵犯你了,我穿好衣服就和你出去,因为,我一旦侵犯你,你就没有行走的力气了。”
独孤诗垂首无言。
希平抚摸着她泛红的俏脸,道:“你不说话,我就帮你决定吧!”
既然是他这条色狼决定的,当然是只有一个,他还能决定什么呢?
独孤诗怯怯地道:“人家真的会没了力气吗?”
希平邪邪地笑道:“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接着他就把独孤诗压到了床上,热吻起来,两手去解她的衣衫,独孤诗热烈地回应着他,顷刻,她身上的衣物就被希平丢到一旁凉快了。
他的手在她那适中的胸脯上轻搓抚弄着,嘴儿滑过她洁白的颈项,轻声道:“诗儿,你再也不是年轻美丽的寡妇,而是我黄希平最甜美的小妻子。”
独孤诗呻吟道:“哥,无论对与错,诗儿都不后悔,只要哥不嫌弃诗儿就行了,诗儿愿意一辈子都作你的小娇妻,为你生多多的孩子。”
希平将她抱坐在怀里,凝视着她,叹道:“很多女人爱着我,都是不管对错的,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们,所以对于这些女人,我只管爱与不爱,至于人世间的对错在我眼里,只是一项并不怎么高明的游戏规则罢了。”他此时想起了小月和独孤雪,还有睡在另一房间的华蕾。
独孤诗抚摸着他那变了形的脸庞,轻声道:“还疼吗?哥,其实你最吸引人的就是你的无知,因为你对这个世界不了解,所以在你的心灵里就创造了另一个世界,那是由你作主宰的,所以你就显得绝对的自信,而在女人面前,男人的自信就成就了他的魄力,每一个女人,都将被男人的魄力征服,女人是天生愿意依靠强者的。”
希平空出在独孤诗身上的一只手来搔着她的头,道:“你怎么能说我无知?我是无所不知的!”
果然如此,无知的自吹自擂又开始了。
独孤诗露出微笑,双手环着他的颈项,脸凑近他的嘴,道:“你别管我怎么说你,只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就够了。哥,时候到了,你难道还要诗儿再等吗?”
“我的诗儿倒是挺会选时候的。”希平说罢,跳下床来,站在床前让独孤诗横躺下去,提起她的玉腿挂在他的双肩上,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臀部,独孤诗的私处就与他的男根相顶着了,他道:“诗儿,我要让你再痛一次。”
独孤诗道:“嗯!哥,诗儿从来没觉得痛过,诗儿愿意为你痛一次,即使是一万次的痛,诗儿也愿意承受。”
希平突然让自己的男根变得粗长无比,猛然突进她的缝道里。
独孤诗猛喊出声,一双手肘撑着床板往后顶,双腿僵硬,臀部上抬,脸部的肌肉也在颤动,显是痛苦之极,她痛呼道:“哥,诗儿破了,好疼,你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大?噢呀!哥,你停下来,诗儿不要了。”
“你还是处女?”
希平在刚进入独孤诗的时候已经觉得坚韧的障碍,他在那一瞬间,来不及思考,他的男根便如铁钻一样刺穿她的障碍而直达她的花心深处,然而,独孤诗的痛苦神态让他不敢继续,便同时把阳根缩小,抽了出来,往她的下体看去,惊见那里有血流出。但他知道,独孤诗的通道并没有破裂,这血,来自她的处女膜的撕毁。
她竟然还是处女?!
独孤诗也忍痛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下体,呆了好一会,才道:“哥,怎么会这样?”
希平坐回床上,搂住她,道:“也许不该问你,但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所以我就问了。诗儿,徐青云那小子的阳根是不是很短?”
独孤诗道:“哥,青云的东西是很短,但也挺粗的,只是他每次进来,诗儿都觉得他顶着诗儿哩,并不像哥你进得这么深的,他好像从没进到人家里面的。”
“也许是因为你的处女膜比较厚且膜孔很小,所以他并不能破去你的处女膜,因此你也没有流血。”
希平估计的不错,其实独孤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石女,她的处女膜的确比一般的女人厚许多也强韧许多,且她的膜孔也比一般的女人小许多,所以男人的阳根很难毁去她的处女膜,也只有他这种坚硬无比如同铁棒一样的阳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以悍然的强势才能突破她的处女膜。然而,像独孤诗这种女人,通道本身就很狭小,希平又以超常的尺寸强攻而入,自然会痛得她无法忍受了。
独孤诗紧紧地搂住希平,惊喜地道:“哥,你说青云并没有进到诗儿的里面?难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诗儿外面胡搞的?哥,诗儿还能算是处女吗?”
希平笑道:“现在不是了,不过,刚才还是的。徐青云真是失败,不怪得你没怀上孩子了。诗儿,刚才是不是很疼?”
独孤诗道:“嗯!人家差点痛晕过去了。”
希平道:“那还要不要继续?”
独孤诗放开希平,调了方向,直直地仰躺下去,道:“哥,我知道你的东西很坏的,诗儿已经痛了一次了,你就缩小些吧!你现在足足比青云的大两倍哩,我要你的像他的一样大,因为诗儿突然开始怕疼了。”
希平伏身下去,压在她身上,缩小的阳根再次进入她的花道,然后轻轻地动作着,道:“你一直都没得到过欢爱的高潮吧?”
独孤诗迷茫地看着他,道:“诗儿不清楚什么是高潮,青云和我的时候好像不怎么开心,我也就跟着开心不起来了。我从他,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但他也没要我几回,许多时候都是我求他,他才给我的,那时我是为了要替他生个孩子才这样的,毕竟我曾经是他的妻子。但以后我不是他的妻子了,无论从肉体上还是感情上,他都不曾真的进到诗儿的国度,诗儿这一生真正的男人只有你!哥,你真强,诗儿在痛苦中感到了你给予她的欢乐和快感。姐姐说得不错,你是一具性爱机器,专为性爱而生的蛮牛,永远都能令女人欢叫的伟大男人!”
希平的动作更加猛烈──笑话,有人表扬,当然要更加努力了!
希平道:“看来你们姐妹俩在背后说了我许多坏话,我现在就整死你这小妮子!”
独孤诗呻吟道:“哥,哪怕被你整死,诗儿也心甘情愿!来吧!哥,以你最强悍的方式征战你的美丽敌人,让她在死亡里品尝人生最动人的刹那!”
希平听得她如此说,便把阳根增加到了她所能容纳的极限,然后以各种方式侵占着她的最终领土。独孤诗在这个男人的强猛侵犯下,理智渐渐失守,在迷茫中,她得到了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最强烈的性爱快感,她最后无力地瘫痪在他的怀抱,从而昏睡过去。
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一旦被他侵犯了,她就再也无力走动。她终于了解,杜鹃为何要走出去了。
杜鹃之所以不敢在白天里与希平欢爱,是因为她知道一旦那样的话,她就要睡到明天,而让整个疯人院的人都知道她在白日里与希平做了什么事,别人也会说她疯了的,她可不是希平,怎么能够疯呢?
然而,独孤诗的确跟着希平疯了一回,也许还要疯一辈子,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如同她喜欢听希平唱歌一样──她爱他的一切,哪怕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希平为她盖好被单,然后穿上衣服,关好门走了出去。
在离开独孤诗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我说过,你是我的小娇妻,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独孤诗那时已经昏睡了,她没有听到希平说的话,但在任何时候,她都坚信希平会保护她,所以,不管明天如何,她依然选择了希平,依然安静地睡。
也许,她曾经的确是徐青云的妻子,但现在的她,却只属于希平,只是希平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她无怨,当无悔。
第二章众聚一堂
希平出来的时候,黄洋与杜清风回来已经有好一阵了。
见希平出来,王玉芬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了?不知道现在是白天吗?”
希平不敢看她,却朝黄洋道:“哟!老爹,你回来了,有没有看见你的初恋情人,听说她也来到大地盟了?怎么,她不和你回来吗?”
这小子,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王玉芬的问题不受大家的重视,他也就不用回答了。
然而,王玉芬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你和诗儿在里面干什么?”
哟呵,这女人,竟然没事乱放炮?希平搔搔头,坐到椅子上,笑道:“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里那么久,你说还能干什么?”
妈的,豁出去了!
王玉芬脸一红,杜清风急道:“希平,你是说你和独孤诗那个了?”
希平坦白道:“嗯!还是岳父聪明。”
杜清风叹道:“我聪明,你就做得不够聪明了。独孤诗是徐飘然的儿媳妇,你竟与她做出此等事?他回来后,不知会对你怎么样了!唉!上次从地狱门回来,他就与我们决裂了,如今你惹出这事,可能就要兵戎相见了。”
希平道:“老子怕他吗?”
黄洋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道德问题,独孤诗毕竟是他的儿媳妇,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即使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叫一个妇道人家如何面对周围的指责?”
希平盯着黄洋,缓缓地道:“爹,很多不道德的事,你儿子我都做了,也不怕多做这一回,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不让我听到就大家相安无事,若叫我听到有人敢说半句诗儿的坏话,我就打烂他的嘴。诗儿从现在开始已经是我妻子,与徐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人不服,尽管朝着我黄希平来,我全部接下了。妈的,什么道德,老子就是道德!”
众人惊异地看着他:这人果然是疯子一个!
杜清风摇摇头,道:“我们管不了你,事到这份上,也只有站在你这边了,你总是给我们惹麻烦。”
希平笑道:“岳父,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到时我叫思思生一打外孙给你,让你老人家的老年生活不至于那么寂寞。”
这句话,算是拍马屁吧!不过,实在不怎么高明。
杜清风也笑了,骂道:“小子,我还未老到那个份上,你说得太早了。”
“不早,过几个月就出生了,哈哈!”希平很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玉芬实在看不下去了,叱道:“这种话你也大声张扬,你这死小子!”
春燕道:“妹妹,他就是这样子了,但不是我教的。”
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一个劲地叫希平去泡华蕾──在她看来,这件极不道德的事,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了。
其实呢!没有如此的父母,哪得如此的儿子?
王玉芬突然道:“你既然是明月峰的真燕,为何当初我们去环山村时,你装作不认识我们?且把武功全部隐藏起来,让我们错以为你只是一般的妇人,却不料你是真人不露相。”
“我们已经归隐山林,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但是你们的出现,从根本上说,打破了这种生活。我当时见你们一定要留下来,才将他们兄妹俩让你们带走,否则你们就会撞见采药回来的洋哥和希平,怕你们更是要收希平为徒,也怕你们知道洋哥以及我的真实身分,所以隐瞒了许多,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你们会明白的。”
她说的没错,她在行走江湖时,也是如现在的梦香和抱月一样蒙着脸的,况且经过了许多年,即使杜清风夫妇曾经见过她,也认不得她,然而,黄洋就不同了,这两个情敌哪能不相互认识?基于此,春燕当年急着叫他们带了黄大海和小月离开了环山村。
王玉芬哂道:“我们怎么会收他那种人为弟子?”
她对希平似乎极有意见,希平也不知哪里惹到她了。
杜清风道:“其实后来我也知道了大海和月儿的父亲的名字,但我想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更何况,即使真的是黄小子,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要在深山过活他就过,反正他的儿女在我手中,只是不料你竟是明月峰的真燕,唉!人世曲折!”
“杜老头,你他妈的叫了我几十年黄小子还没过瘾呀?要是当初我在,我是绝不会让你把我的儿子带走的。妈的,看你把我儿子教得和你一个德性,着实叫人恨!你就不能教他如何找对象吗?”
黄洋大喊大叫起来,他总觉得他的二儿子实在不怎么会泡妞,像他黄洋这般的情种,生出来的儿子当然也得是个十足的多情种子,可黄大海偏偏就不是,你说他气不气?还好,有个大儿子──不但多情,简直是淫棍!
杜清风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想找打?”
黄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希平拍手道:“哈,岳父,你这点很像我,看来我爹以前是经常被你揍的了,不然他不会如此怕你这句话了。也对,我爹是长春堂出来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杜清风道:“不过你爹是很能逃的,哈哈。”
希平也跟着大笑:“是不是和小波一样?笑死我了!怪不得以前我打架,他总是叫我打不过就逃了,就这一点我不听他的,如果次次打架都逃跑,我还能叫拳王吗?”
华初开也不甘寂寞了,道:“你们不要笑,总有一天你们会在我们长春堂面前喊穷的,打架是打不了吃的。”
不就是会打架吗?有什么得意的?老子长春堂能拿钱砸死你们!看你们还嚣张不?!
财大气粗!杜清风也有些怕了,忙道:“华财主不要生气,我们只是说笑而已,到时别忘了借点钱给兄弟。”
华初开苦笑道:“我只想问你,以前你借的,什么时候才还?”
杜清风、黄洋和华初开三人相互对视了一阵,突然狂笑出声。
笑过之后,春燕道:“你们也该说说这次大地盟在商量什么了吧?”
杜清风脸色一正,道:“洛水已经败阵,且被太阴教反攻,直追回来,看来不用多少天,洛水就会回到龙城,而太阴教也会攻到龙城来。所以洛雄紧急招集武林各大派高手,商量抗敌之策。”
王玉芬道:“清风,我一直都觉得这其中好像有许多疑问,到底是太阴教侵入我们中原武林,还是我们去攻打太阴教?”
杜清风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江湖上传闻太阴教准备侵入中原,洛雄得知这消息,为了中原武林的平静,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让太阴教的阴谋得逞。且太阴教上代圣女阿蜜依与血魔有着很深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为了不让她们报复中原武林,因为血魔是被我们率领中原武林追杀的,阿蜜依当不会忘记她的情人以及中原武林对她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她总会寻机报复的,与其防,不如攻,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洛雄的。”
春燕脸色一黯,道:“大地盟与太阴教也有很大的渊源,为何洛雄会主张攻打太阴教?众所周知,他的奶奶就是太阴教的圣女月如霜,他怎么会带头灭太阴教?况且太阴教虽说有可能侵入中原为血魔报仇,但也并没有真的行动,我们是否操之过急?如今倒真的把太阴教引来了。太阴教的实力虽大,若想与整个中原武林抗衡是不可能的,她们可能有来无回,然而,既然来了,当是抱着必死之心,中原武林也就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武林就会血流不停,还说什么平静呢?”
是的,有仇杀,就有血;江湖,就绝不会平静。
杜清风陷入深思,众人都望着他。
黄洋却突然道:“我最讨厌洛雄这鸟人!”
春燕全身一震,惊道:“洋哥,你为何讨厌他?”
黄洋道:“我不知为何,反正看到他,老子就不舒服,当年我面对着血魔时,虽然心中害怕,然而,却在这害怕中生出一种由衷的敬佩,他哪怕是魔,他的气魄也令老子折服,但我看到洛雄这个公认的英雄人物,却有种想吐的感觉。”
原来是偏见!
众人松了一口气:人老了,偏见特别大。
希平果然不愧是黄洋的宝贝儿子,他帮腔道:“爹,我支持你,下次见到他,我就替你打他一顿。我们父子连心,爹看到他想作呕,儿子见到他当然也会倒胃口,不揍他怎么行?老子还要吃饭的,揍了他,我们父子俩才能吃得安稳,不然吃了饭见到他就又吐出来,那就不值了。”
这小子,为了打架,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
黄洋认真地道:“很好,就该如此。”
想不到一直叫希平逃跑的人,现在居然也高喊支持希平找人干架了,实在是进步神速──人说,活到老学到老,黄洋老头就是最好的例子,从逃跑开始到学习教人打架,那是多么遥远的一条路呀?
华初开道:“老实说,我也不喜欢洛雄这个人,有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里藏着的东西令人心寒,在血魔拚杀洛云和武林四大家的时候,我的父亲华胜虽没有参与,但洛云被血魔击杀后,因为其他三位长辈都受了伤,所以我未参加洛云的葬礼,只有我父亲去了。父亲回来后,让我注意洛云的儿子洛雄,而洛雄当时在武林中其实并不怎么显眼,我不知父亲为何要我注意洛雄,于是问了为什么,父亲只是说了一句‘他比他的老子洛云还要可怕’。也许是因为这句话,后来我见到洛雄时,心里总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这不舒服是为何而来。”
许多人都拿惊讶的眼睛看着华初开,如果单单是黄洋和希平说讨厌洛雄还有点道理,因为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偏见一个是疯子,但如今连华初开也如此说,且把长春堂的开山之祖华胜也搬了出来,就令人深思和不解了。
杜清风道:“这事暂时不说,洛雄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公认了的,我们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并不见得很好。近来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把一些大小的魔门和魔人合并了,但并不冲着中原的正道而来,这令人觉得奇怪,还有就是蝴蝶门也在其中,我怕晶莹会受到波及。”说罢,他朝王玉芬看了一眼,这一眼,带着他许多的歉意。
希平笑道:“岳父,不用怕,我这个岳母没人敢碰,有我黄希平在,谁敢打我岳母的主意?哈哈,老子铁拳招呼!”
王玉芬不客气地道:“你给我正经点!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厉害?”
希平白眼一翻:咦,这干岳母怎么对他越来越火爆了?他好像没多少惹她耶?以前她好像挺文静的,怎没几天就成了泼妇了?
他朝杜清风挤眼神,希望这个岳父能管管自己的老婆,谁知杜清风站起来道:“玉芬,那汤可能凉了,我回去喝了。对了,也不见那两个小妮子出来,不知她们跑到哪里去了?”
杜清风离开,是要喝他的狗鞭汤了──后来才知道不但汤没有了,连煲汤的两个人儿也被独孤明和华小波这两个混蛋吃了。他没有生气,只是在心里说:现在的年轻人呀!
希平一见杜清风离开,而王玉芬又瞪着他,他心里极不是味儿,就要站起来。
王玉芬道:“你要去哪里?”
希平道:“我要出去透透风,这里有点闷。”
王玉芬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是吗?希平觉得奇怪了,她什么时候问他问题了?不但希平,很多人都有这个存疑:王玉芬有问希平问题吗?
希平道:“什么问题?”
王玉芬道:“我问你有多厉害?”
原来这也算问题,唉!
希平不得不回答了,道:“我有多厉害,到时你会知道,绝对比你想像中的要厉害,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女婿。呀哈,岳母,我的时间到了,以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他赶紧跑了出去,杜鹃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哥,晚上回来吃饭吗?”
希平头也不回地道:“小鸟儿,你把自己洗得白嫩嫩香喷喷的,我晚上回来吃你!”
第三章幼时密约
梦香自走出疯人院,便默而无言,抱月也无言地跟着她。
抱月想与梦香说些话,然而,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梦香,这个在一个月前继承了月女之位的女人掌控着她的一生。
是的,在明月峰,月女的命令就是一切,明月峰的女徒可以择人而嫁,但所嫁之人必须得到月女的允许。梦香继承了月女之位,即使是上代月女梦情也无法左右她了。
抱月知道,如果无法得到梦香的许可,她这一生,都与希平无缘,或者,与任何男人都无缘。许多明月峰的女徒都是未嫁之身,并非月女不许她们出嫁,而是打从她们进入明月峰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立誓一生独身,只有经过月女的同意,这誓言才告消失。
梦香忽然回首,道:“抱抱,你恨我吗?”
抱月一惊,抬头,道:“小姐,为什么要和抱抱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无论你怎么做,抱抱也不会恨你,真的!”
梦香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黄希平,有时我也不反对,但黄希平越来越讨人厌了,我还能对他抱什么希望?”
抱月道:“我知道他是不好,可我──”
梦香道:“你要嫁给她,我本不反对,但我们之间有个不同寻常的约定,这个约定令我阻止你嫁给他,当然,你也可以阻止我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抱月走上前去,挽住梦香的右臂,惊喜地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梦香也轻挽住她,道:“我不记得,我会这么在意你要嫁给谁吗?”
抱月想了想,道:“唉!他是很坏,可我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他了。姐姐,我会试着忘记他的,我不能害了姐姐。”
梦香道:“有时候,忘记一个人比记住一个人要难许多的,或许你不必忘记他,但代价却是你一生不嫁。很多时候,姐姐觉得对不起你,心里觉得是自己害了你。”
抱月道:“不是这样的,姐姐怎么可能害抱抱呢?这世上,就师傅和姐姐最疼抱抱了。”
梦香无言。
两女默默地走了一会,梦香道:“也许有一天师傅会恨我。”
抱月惊道:“姐姐,师傅为什么会恨你?”
梦香叹道:“很多以前我不明白之事,却在今日里得到了一些答案。抱抱,你以前不是说黄希平有可能是师傅的亲人吗?”
“是呀!”抱月道:“这不是很好吗?”
梦香道:“但如果我要杀黄希平,或者就不好了。”
抱月惊叫道:“姐姐,你真的要杀他?他虽然很坏,可他、他也没对姐姐怎样呀?”
梦香道:“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真杀他,你会怎么样?”
抱月挽着梦香右臂的手儿在轻颤,许久无言。
梦香长叹一声,她脸前的面纱向前轻扬,如梦似的声音刺入抱月的耳膜:“真燕师姑说得不错,若我杀了黄希平,我就完全孤立了,虽然我手中有整个明月峰,但你和师傅都会弃我而去,这才是最令我心痛的。”
抱月坚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姐姐受到伤害,除非是抱抱先姐姐而死。”
梦香道:“然而,你愿意看到黄希平受到伤害吗?”
抱月很诚实地道:“你们谁受到伤害,抱抱都不愿意看见,所以我会尽一切能力阻止你们的斗争,即使以死来阻止也在所不惜!”
梦香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
抱月道:“我能的。姐姐,希平虽坏,但他会听我的话,我以后叫他不要惹你生气就行了,他会听的。”
她说得很天真,但天真中多少带些无奈,因为她已经发誓与希平断绝关系,希平是否还会听她的呢?
况且,如果希平在梦香面前对她亲热──这是很有可能的──梦香看了能不生气吗?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露出一抹淡笑,道:“他有时是很听他的女人的话。”
“当然了,他很疼我的!”抱月心里欢喜,顺口而出,说罢才知道这是不应该说的,忙道:“我只是说以前,现在抱抱不要他疼了。”
梦香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和师傅有些相似吗?”
抱月道:“如果是亲人,当然是有点像的了。”
梦香道:“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些事,时机到了,我再和你说。唉!师傅这么好的人,却有这样一个混蛋!”
抱月惊诧地侧看着梦香,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说。
梦香继续道:“混蛋是很混蛋,却也不简单,你总是担心他被我杀,其实我根本没有信心能赢他,很多人以为他除了用刀之外便是烂人一个,但我不这样认为,在那屋里,他几乎要了我的命──你当时是否在外面听到隐约的雷声?”
抱月道:“是的,但只是一刹那间的,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梦香沉吟道:“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产生了恐惧,但也同时对他生出感激,可是他心软了,所以最终败的是他,若他不装死,他也许真的死了。”
抱月无法想像梦香与希平在屋里的激战,但她从梦香言语中,多少明白梦香几乎丧生在希平手中,她想像不出希平是用何种武功令梦香挫折的。
抱月道:“姐姐,他如果被姐姐杀死,也许很正常,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赤着全身走了出来?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应该是无法把衣服脱去的呀!”
“抱抱,你干嘛问这么多?”梦香娇嗔道。
抱月一愣,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听过梦香的娇嗔了,她扭脸凝视梦香,发觉梦香露出面纱之外的脖子已经红了,她仿佛明白了一些,道:“姐姐,是你把他的衣服脱的?”
梦香否定道:“我没有。”顿了一下,又道:“抱抱,你别问这些了,以后他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他。其实,我有些怕他,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的,唉!”
抱月道:“可是,他不是被姐姐打得满身是伤吗?”
梦香道:“就因为满身是伤,他还生龙活虎的,这才可怕!”
抱月垂首,作出沉思样,梦香也不再言语,两女相挽着继续走路。
不一刻,她们到达了大地盟,许多江湖中人向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应付过去了,从而走回她们的房间,各换了一块面纱,又折了出来,敲响与她们的房相邻的屋子的门,里面传来梦情的声音:“门只是掩着。”
抱月先推开门,梦情看见两女,绝美的脸上绽放了轻美的笑,道:“你们回来了!”
两女轻“嗯”,同时扑到梦情怀里,一如往常!
梦情抱着两女,笑道:“为什么不在疯人院吃了晚饭才回来?”
梦香道:“香香想师傅嘛!”
抱月也道:“师傅,我们以后都不去疯人院了。”
梦情惊讶地道:“为什么呀?”
梦香道:“我不喜欢黄希平。”
梦情脸色黯然,道:“就因为黄希平吗?”
梦香肯定地道:“是的。”
抱月道:“师傅,你见到他没有?他是你的亲人吗?”
梦情许久才道:“我没见到他,他也不是师傅的亲人,听说他很坏,香香讨厌他也是理之所在。”
抱月奇道:“师傅,他不是你的亲人,你为何要叫我们去保护他的妻子?”
梦情道:“我的小抱抱的嘴儿怎么这样利了?我是让你们去长春堂,可我没说让你们保护谁呀?长春堂可是师傅的恩人,神刀门既被地狱门攻打,我担心长春堂会受到波及,让你们去镇守一下也是情理所在的。”
她的理由说得很勉强,两女自然不信,但也不为难她们的师傅了。
梦香道:“如果有一天,香香要与黄希平或者是武林四大家为敌,你会怪香香吗?”
梦情愣住了,惊看着梦香,然后放开两女,走到床前,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凝视着两女,缓缓地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梦香突然扑到梦情怀里,道:“师傅,是香香错了,香香不该令师傅担忧的。”
梦情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赢,但你不要赶尽杀绝,师傅会感激你的。”
梦香道:“师傅,我只想教训他,不会杀他的。”
梦情惊道:“你知道了?”
梦香道:“是的,师傅,我知道了,但我不喜欢他作香香的大哥,也不要作他的妻──其──其他的什么。”
梦情道:“这个,我从来不勉强你们,他的女人也够多的了,你们应该另找别的更好的男人,至于妹妹嘛!他也有的。”
抱月走过来,道:“师傅,你们说什么呀!怎么抱抱都听不明白?”
梦情笑道:“你不必知道太多。”
抱月嗔道:“不说就算了,哼!”
梦情道:“咱们的抱抱生气了,可不得了。”
梦香抬脸起来,看着气嘟嘟的抱月,道:“我说过,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以为人家不知道吗?”抱月不领情地道。
梦情惊道:“你也知道了?”
抱月道:“就是知道了,不过我也不和你们说。”
梦情和梦香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忽然笑了。
笑过之后,梦情道:“香香,有一个很好的男人说要约会你哩!”
抱月和梦香都是一怔。
梦香道:“师傅,香香说过不嫁人的。”
抱月却道:“师傅,是谁呀?”
“又不是约你,你倒着急了?”梦情说着,转眼凝视着梦香的脸,仿佛要把她的面纱看穿。
梦香被她看着不好意思,一双如梦似的眼睛现出些许的慌乱,手儿轻摇了她的师傅,状如害羞的小女孩。
梦情轻然吐出两个字:“洛天。”
第四章画里黄昏
希平又一次进入大地盟,这次与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要选择来大地盟,也许是因为这里面有几个他想要见的女人吧!他想。
守门的武士认得他──他的猪头脸太好认了,这么多天来,到大地盟的,只有一个猪头──就是他黄希平,所以他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他进到里面,见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与谁打招呼,别人也懒得理他──其实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有的人还以为哪里来的刚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是,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两个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谁成了个人物,总要暗中养几个流氓,以便不时之需。希平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大地盟养的流氓也。
希平可不管这些,他在里面逛了逛,黄昏已临,东张西望的,觉得没处去了,想回疯人院,又感觉早了些──他的小鸟儿也不知准备好了没?
于是停了下来搔搔头,突然,他那搔头的手使劲地拍在他的头壳上,掉头就紧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怜斋?!
幽怜斋还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这里来,希平穿过圆门,又折了回来看看院子外面的情况,觉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间房前。
本来准备直接推门的,想了想,他还是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洛幽儿的声音:“什么事?”
这问题令希平无法回答,很少人会这么问的,希平猜想,也许是刚才某人来过,房里的洛幽儿以为是刚才之人,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问话。
他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房里的洛幽儿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没有回答,房里安静得出奇。
希平的手碰着门,然后又移开,转身要走,没走几步,房里的洛幽儿道:“门没锁。”
希平忽地掉转头,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洛幽儿,她的床前摆了一张饭桌,桌上是未凉的饭菜。
洛幽儿双眼恨瞪着希平,使得希平有些不自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是不是我的脸又肿了许多?刚刚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儿的枕边,一手抚着她那散铺在枕上的白发,道:“饭菜快凉了,怎么不吃?”
洛幽儿不答他,令他觉得很不是味儿,就道:“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找我报仇?嗯!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
洛幽儿气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希平一愣,道:“我像是听你话的人吗?”
他的手滑落她洁白的颈项,轻轻的抚摩着,洛幽儿扭头就想咬他的手腕。
希平的手一缩,笑道:“你不吃饭,却想吃我?”
洛幽儿艰难地要挣扎起来,希平叹息一声,把她抱扶在怀里,她于是更挣扎。
希平道:“恨我也不必乱使力气,你我什么事都做了,还怕让我抱着吗?现在先吃饭,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来杀我,好不好?”
洛幽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静静地让他抱着,不做任何挣扎。
希平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饭桌前,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洛幽儿惊呼一声,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饭碗,就自个儿吃了起来。
希平见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给我夹一块肉吧!我还没吃晚饭的。”
洛幽儿的手肘轻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饿死。”
“好痛!”希平装着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
洛幽儿道:“谁心疼你?”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饭了,饿死真是不值呀!”
希平就要抱她到旁边,她却转脸道:“你让我吃饱!”
希平只得继续让她坐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吞了许多次口水,心想:妈的,早知就不来了,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怀里畅怀地吃?难道她忘了他不久前还在强奸她?
“我吃饱了。”洛幽儿把希平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边,用希平的衣袖擦拭着她可爱的光亮的嘴。
希平惊叫道:“哇,洛幽儿,你这是干什么?”
洛幽不客气地道:“我在擦嘴,没看见吗?”
希平把她抱到一边,道:“你吃饱了,轮到我吃了,妈的,拿我的衣袖擦嘴,一点道德也没有。”
他捧起洛幽儿吃剩的那半碗饭就往嘴里扒,洛幽儿伸手过来夺他手中的碗筷,嗔道:“这是我吃过的,你不能吃!”
希平挡开她的手,道:“你这女人,吃剩了也不给我吃吗?”
洛幽儿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吗?”
希平道:“晚了,你让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黄希平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除了小时候那一两次的假装学做好孩子!
洛幽儿道:“谁让你来这里?”
希平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饭的了,是你这女人不让我走的,你现在给我安静些,不然我吃了饭之后有你好看!”
洛幽儿扭脸一边,显是气着了。
希平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会,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儿回答,他已经半强迫地令她躺回被窝里了,然后才又拿起碗筷吃将起来,直至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转脸看着洛幽儿,手伸入被窝里抓出洛幽儿的玉手。
洛幽儿惊道:“你要干什么?”
希平就要把她的手拉举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儿猛的想抽手回来,只是没力气收回来,惊叫道:“黄希平,你敢拿我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仿佛是在像情人撒娇似的,恼着的偏又是可爱的──样子!
希平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缩回被窝里,希平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儿另一手在枕头边一阵摸索,摸出一条手帕丢给他,道:“给你,擦嘴去!”
希平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递还给她,她却道:“不要了。”
希平道:“不要我就丢了?”
他作势要扔,洛幽儿赶紧抓住手帕,使劲一扯,从希平手中夺了过来,自顾自地叠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儿下了逐客令。
希平却弯腰下去,把鞋子脱了,转身把她的身体往里移了一些,就上床与她躺在一起,侧着身盯着她,道:“我想在这里睡。”
洛幽儿翻身过来双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这里。”
希平干脆平躺下来,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准的事多着哩,可惜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发真好看!”
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洛幽儿觉着痒痒儿的,脸一低,就埋在他的颈项,轻呼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任何压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须学学梦香,那种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阉了我,还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坚韧的。”
洛幽儿抬脸凝视着他,道:“梦香是谁?”
希平露出回忆之色,叹道:“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几乎能令男人做梦也想着,而她,本来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很香的梦,就像她的名字──梦香!”
洛幽儿道:“你想她?”
希平道:“想。”
洛幽儿突然挣扎,怒道:“放开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希平注视了她好些时候,道:“虽然我不敢这么认为,但此刻的你却很像一个吃醋的女孩,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我。”
洛幽儿一手拍在他的脸上,道:“鬼才爱你这猪头!”
希平对于洛幽儿的拍打并不介意,因为她毕竟没使上力气且也不是在甩他耳光,只是道:“妈的,怪不得你这么恼火,原来你总以为是猪头强奸了你,还好,过两天你会清楚我的真面目,绝对够得上你画中的男人。猪头?老子若是猪头的话,还会有这么多老婆吗?”
洛幽儿更是怒了,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有多少个老婆?”
希平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起来,洛幽儿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希平的另一手连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来,喝道:“洛幽儿,你他妈的还没吃饱饭吗?”
洛幽儿也不回答,只是盯着希平,两行眼泪悄悄滑落。
希平看着心里怪怪的,正想安慰她,听得外面敲门声:“师傅,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希平一惊:这声音好熟!
洛幽儿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
“可是师傅的碗筷不用徒儿收拾吗?”
希平突然下床钻到床底,顺便把床前的两只男鞋也拖了进去。
洛幽儿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会,终于丢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希平仔细听着,知道人已走远,才爬了出来,站起来拍拍衣服,紧紧地盯着洛幽儿,她也看着他,忽然,她笑了出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山茶!
“为什么不早说,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儿道:“谁让你动作这么快,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轻易进入我的房间,”她的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叱道:“除了你这混蛋!”
希平很是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床沿,埋头把鞋穿好,站起来就要走。
洛幽儿道:“抱我去洗澡!”
希平惊讶地回首看着她,不敢相信这种要求,她竟能顺口而出?
洛幽儿道:“没听到吗,猪头?”
希平如梦初醒,道:“现在有些后悔强奸你,毕竟像你种年纪的女人都是恨嫁不得的,一逮到机会哪会放过?”
洛幽儿怒嗔道:“你说谁恨嫁了?”
希平不答,只是猛摇头,弯腰横抱起她,道:“哪里?”
洛幽儿赌气不说话。
希平就想放她下来,她急道:“这间屋子背后。”
希平抱着她走到屋后,才发觉原来后面还有三间低矮的房间,洛幽儿指着左边那一间,道:“抱我进去。”
里面的设备也很简单,一个衣架,一个瓷做的长形浴缸,里面盛满了热水,蒸气把这浴室给弥漫了。
“没衣服换?”希平看见衣架上只有三条浴巾。
洛幽儿道:“这套衣服才穿没多久,换什么?要换,你回去帮我取衣服。”
希平道:“这么麻烦,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儿身上动作起来,她也不抗拒他,安静地站着让他帮她脱衣,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希平抱她进浴缸,不客气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哼!”洛幽儿扭脸一边,不久又扭脸回来,看着希平脱衣。她对于这个男人很陌生,然而,对于他的身体却很熟悉,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男体,如果他的脸未受伤,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童贞撕毁了,以一种陌生的身分强行进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种极度陌生却又是极度亲密的关系。
一种人世间憎恨的行为,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无畏。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地对付他。
她只知道,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很年轻、很强壮,也清楚他──虽然不想承认──却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轻叹出声,双手拢在洁白的胸脯,仿佛害凉了。
希平已经脱去衣服,从衣架上取过一条浴巾,踏入浴缸,与洛幽儿面对面坐在浴缸里,道:“你觉得冷,为何不浇水上身,这水还挺热的。”
洛幽儿伸出一只手儿,道:“给我。”
希平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过来,抱她入怀,浴巾往水里一浸,然后拿起来,轻按在她的肩上,热的水流便从肩背滑流下来,他道:“我帮你洗吧!”
洛幽儿犹豫了一会,一双手儿浇起热水淋在希平身上,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抗拒你吗?”
希平一怔:“因为我够帅!”他继续用浴巾擦洗着她美好的身子,却见洛幽儿又怒眼瞪着他,只好认真地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应该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因为这世界许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结果的。”
洛儿绷紧的脸一缓,道:“你帅?”
希平自大地道:“当然,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洛幽儿道:“你的脸像你的人一样恶心。”
“不会吧?”希平摸摸自己的脸,只是觉得有些儿痛,却并不觉得恶心,他道:“我想是刚才吃得太饱了,要不就是怀孕了,哈,洛幽儿,你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看你以后怎么杀孩子的父亲?”
洛幽儿断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须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姓林,那么这孩子也不会出生,而你,却姓黄,即使以后怀孕,我也不会让孩子出生。”
希平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说的姓林,应该是你所画的那个男人吧?”
洛幽儿不回答,却算是默认了。
希平继续道:“他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不过,想来他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你宁愿选择一个老男人,也不要我这年轻的小伙子?我看你这女人有毛病!怪不得他不要你了,你想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让你做了三十多年的处女,还是老子心儿特好,结束了你的处女生涯。”
这世上,也只有他把强奸当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儿怒道:“你敢再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希平见她话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问道。
洛幽儿答非所问:“洗澡!”
原来如此!希平只得继续替她洗澡,忽然建议道:“洛幽儿,不如我们一边洗澡一边作爱吧?”
洛幽儿脸儿一红,道:“不!”
希平的阳根却早已坚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阳根上,让她的密洞吞食了他的阳根。
她略微地显痛,眉头皱紧,双手环抱住他的粗壮颈项,脸靠在他的肩膀,呻吟道:“你别太大,我还痛的。”
希平笑道:“我知道,这样应该是可以的了。”
“嗯!”洛幽儿轻应一声,道:“我可以让你进来,但我以后还是会杀你。”
希平道:“我不明白。”
洛幽儿道:“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现在的或是以后的侵占,我都不会抗拒,但我的心总不是你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你,你却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爱人才能做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代价来弥补你的罪。”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听到希平的耳里,如同雷击在他的耳膜,这震波直透过他的血液,惊了他的心!
“这是你心里的话?”希平长叹。
洛幽儿只以三个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希平突然耸动起来,水流四溢!
洛幽儿呻吟道:“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且永远都不会更改!”
“你说的‘永远’多余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爱,我要的只是你美好的身体,你和我之间只有性和欲!”希平喝喊着,动作起来也变得粗暴!
洛幽儿环在希平颈项的双手改为捶打希平的结实胸膛,同时哭道:“我不要了,你这猪,我让你停止!”
希平一边动作一边不耐烦地道:“哭什么?你不是说让我随便侵占吗?才说过的话就忘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丢你到一边去!”
洛幽儿没有停止捶打,力道却小了许多,也不说话了,只是眼泪流得更急。
希平的粗暴变得温柔了许多,心里升起一些柔情和怜意。
洛幽儿眼神一怔,凝视着希平,泪光中有着某种期待和满足,她的双手按在希平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对我,不是只有性和欲?”
希平微笑,没有语言,只是用行动继续着他突来的温柔,以这种粗暴的方式进行缠绵的温存,直至洛幽儿高潮到来时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着她的耳珠,轻声道:“让我亲亲你的嘴儿!”
他把洛幽儿的脸捧出来,缓缓地俯亲下去。
洛幽儿的双眼轻轻闭上──
“忘了我曾说不亲你的嘴儿了,唉!”
听得希平这句话,洛幽儿神经性地突睁双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烧,她盯着希平,突然运起全身最后的劲力,弹飞出去,跌坐在浴缸边。
希平惊讶地看着赤裸地坐在地上显得很无助的她,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向她走去,她的双手就撑在地上往后移动,一直到她的背靠在墙上,她才紧盯着向她走近的希平,那眼神中有惊惧、憎恨、愤怒、落寞和极度的无助。
希平的心仿佛被人拿针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捧着她的脸,道:“为什么?”
洛幽儿全身发颤,嘴唇儿也颤动了几下,却未有言语。
希平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里浸泡了一下,然后擦干她的身体,替她穿上衣服,让她靠着墙站好了,回来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过去抱起她,道:“我抱你回去。”
洛幽儿任由他抱着,走入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希平做完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还是坐在床沿上,望着洛幽儿,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画了一幅画,我不希望你把它挂在墙上,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形象挂在你的心上,虽然这看起来很难,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为什么不能让爱也进入你的心里呢?我是个经常说谎的人,所以,虽说过不亲你,但有时候或许会亲你个够。我要走了,你若要报仇要杀我,可以找我,我却绝不会再来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里有我画像的时候,我才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会回答你,我对你是不是只有性和欲。”
“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画像!”
“你会的。”希平淡然一笑,却显示其无比的自信,构成他在那一瞬间无比动人的男性魅力。
第五章大地之约
夜色笼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笼罩了这个世界,大地盟在这种黯然中,漫延着不可知的愁情。
当夜伴随着人世间的愁来临之时,人儿也相约来临。
这似乎成为人间一种不可否定的结论。
梦香来到大地盟的盟约院的时候,盟约院里很是冷清,这与平时不同,这个院落很大,平时是有着许多人到这里的,只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她梦香外。但冷清中又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因为这里挂了一吊灯笼,就挂在盟约院五个亭子之最中的那一个亭子里,灯纸是白色的,雪一样的苍白,所以透出一种雪一样迷茫的苍白照着这院落的某些地方,给人以一种无力而憔悴的感觉。然而,也有许多人认为,这种色泽以及这种幽清是一种浪漫的酝酿,这多数是恋人们的扭曲心理。
梦香就觉得这个环境很是美好,她喜欢这样,像她的衣裳一样的淡白,也像罩着面纱的她的迷茫,或说像她的眼睛的如梦如幻,像她的人给人的那一种朦胧。
她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人世本来伴着多的朦胧,才使得人世够人留恋。
因着初冬,夜当寒,但在她梦香的感觉里,这寒来的太少了。
哪怕只穿了一袭轻纱,她也不觉寒的。
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她知道有人会来这里找她。她本不必来这么早的,只是听得师傅的传话,她的心儿一直不能平静,所以早些来这里,让她的心儿早些平静──若不能平静,就干脆等。
她也许正在等,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为一个男人而来,此时也正在等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为这个男人而作出这样的选择,本来赴约已经不是她的风格,如今还要等,她觉得她自己变了,是为那个叫洛天的男人而变的?
她不敢肯定,却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后才波动很大。是的,她曾经说过不为任何男人而心动,也不会嫁给任何男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她应该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主,从女人的角度看,他几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靠的天!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里都能得到保护。
她梦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护,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因而她那恐慌的心儿需要另一种强大的温柔力量来抚平。
所以,她来了──她,第一次,期待一个更强大的男人的怀抱!
“让你久等了,我不料你会这么早来。”
一个温柔而感性的声音打断了梦香的思维,她转脸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里对着她微笑,这笑衬着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心,令她觉得这黯然的夜也跟着有了人性的极具魅力的微笑了。
这个男人,自从她到达大地盟以来,就对她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情意,她对此也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也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今晚的赴约,某种程度上是因了黄希平的威胁,这种威胁,只有她梦香一个人心里明白。
男人的脸算得上英挺,但并不俊俏,单论脸部的美感,比不上希平和浪无心,但那极富个性的轮廓分明的脸膛,配上他高壮挺立的躯干,和一种油然而生的傲气以及无比雄壮的气度,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壮美,仿佛集大地的灵气于一身,构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气。
这就是洛天!
正是梦香要等的人。
梦香站了起来,风掠过她的面纱,贴在她的脸颊,朦胧的轮廓给人谜样的美感。她的手轻碰了面纱,仿佛向外扯开了一下,只是她做的太不经意,犹如天成似的自然,所以并不给人刻意的感觉。
梦香轻轻道:“迟来早来总是免不了来的,不如早来的好,也可欣赏这夜。”
洛天走入亭子里,道:“小姐这句话说的好,只是我琐事太多,忙到现在才有空闲,否则在这里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习惯等人,也不习惯让人等,但是对于小姐,我也许会等,哈哈,请坐!”
他指着亭子里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张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梦香选择了与他相对的座位坐了下来。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这里布置了一番,你觉得还可以吗?”
梦香如梦似的声音依旧,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别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吧?”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这应该是必要的。”
梦香看着面前这个雄奇但不显粗犷的男人,许久才道:“也许。”
洛天道:“能够得到小姐的赏脸,实在是我洛天的荣幸。”
梦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实是梦香的荣幸了,梦香能与洛公子相谈言欢,也是一种难得的缘份。”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从院门里走进一个丫鬟,用托盘托了一只茶壶和两个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里,把茶壶和茶杯摆好,又自行退了出去。
洛天捧起茶壶为梦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了,举杯邀约道:“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梦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谢谢公子盛情,只是梦香面纱掩脸,不方便受这一杯清茶,但在梦香心里已是饮着了。”
洛天的脸呈现从未有过的失落,但瞬间又恢复他的气度与自信,笑道:“既然如此,洛天便不为难小姐了,洛天先喝为敬,小姐自便。”
梦香感激地道:“谢谢公子!”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进胃里,放下茶杯,凝视着梦香,道:“洛天斗胆问一句,不知小姐对洛天的心意如何?”
梦香道:“这个──”
“不用说,她肯定是对你发骚了!”
这个突然闯入的声音令亭子里的两人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原来是猪头黄希平!
梦香一见希平,就怒道:“黄希平,你刚才说什么?”
洛天也惊道:“他就是黄希平?!”
梦香没有回答,希平却先一步介绍自己了:“除了我,还能有谁来参加你们的约会?”
他走入亭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在其中的一张石椅上,把洛天和梦香隔开,一双手肘撑在石桌上,两只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两边转,看看洛天,又看看梦香,道:“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你们吧?呀!要不要我现在就离开?不要吗,那我就先喝杯茶了。咦,梦臭屁,你面前这杯茶给我喝吧!反正你戴着面纱也喝不了,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谁炒的菜,操,真咸!”
他伸出一只手去把梦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过来仰首一饮而尽,然后又看看沉默的两人,就把茶杯递到洛天面前,道一声:“喏,麻烦你一下!”
洛天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来又喝了,然后用手擦擦嘴,笑道:“谢谢你,看来你这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洛天。”
希平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听说过你,你是水洁秋那小娘们的表哥,还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
“黄希平!”梦香怒吼。
希平猛的掩住耳朵,回脸朝她道:“梦臭屁,别在我耳边放响屁,我听着难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风度哦!”
洛天道:“茶你已经喝过了,我想你应该走了。”
希平放开掩住耳朵的双手,惊奇地看着洛天,忽然道:“你想泡梦臭屁?”
洛天道:“你说得有些正确,但不是泡梦臭屁,而是我要追求梦香小姐。”
希平笑道:“虽然你的用词比我有文化些,不过,目的都一样,脸皮也够厚。”
梦香冷冷地道:“黄希平,你走不走?”
希平又开始东张西望了,道:“哟!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里去?这里有个灯笼,我正想进来拿它照路,谁知竟碰到你在这里幽会?既然你要幽会,哪能少得了我黄希平?他要泡你,你让他泡,我却泡不得?”
“你──”梦香欲语无言。
希平又对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来,你偷偷一个人勾引梦臭屁,这可不好,要是我们的赵二公子看见了,怕会抽刀跟你拚命。哦,梦臭屁,你说是不是呀?”
他的脸又转向了梦香,梦香一巴掌拍打过来,打在他的猪头脸上,虽不重,响声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还不够吗?”
梦香道:“我后悔没有打死你!”
洛天此时仿佛成了局外人了,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你们,很熟?”
“是呀!是呀!”希平连忙应道。
梦香气道:“谁跟你熟了?”
希平凑脸向她,道:“有个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来,就香你一口!”
他的嘴嘟了过去,忽觉得背后衣领一紧,仿佛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后拖,他转脸过来,原来扯住他的后衣领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
他一气之下,不认为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别拉我衣服,要打架放开我,妈的,老子要亲的又不是你的娘们,你紧张个什么?”
洛天放开了他,他就把扯皱了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嘴里嘟哝道:“我要保持衣衫整齐,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体面的形象,你别损坏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竞争对手,也不用贬低你的情敌嘛!”
洛天再一次怀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个黄希平?”
希平正经地道:“请你在‘黄希平’这三个字前面多加两个修饰词:拳王、歌神。”
“咚”的一声,梦香的手背敲在他的头壳上,就听得她道:“狗屎、猪头、色狼、无赖,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这混蛋!”
希平摸摸头,猛的道:“斯文点,斯文点!”
梦香气道:“在你面前,谁都斯文不起来,你给我快点滚,见到你,我就生气。”
希平笑道:“如果你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滚,不,是走!”差点说错话,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梦香扭脸一边,哼道:“别想。”
希平道:“那我就坐在这里看你们谈情说爱,顺便做你们的爱情顾问。两位红男绿女,有什么你侬我侬的,请快快说吧!说完大家好回去睡觉,你们不觉得这天有点冷吗?嘿,真的耶,好冷,梦臭屁,借你的手儿一用!”
他就去拿梦香的手,梦香猛然缩手到背后,竟似小女孩撒娇似地嗔了一声:“不借!”
“干嘛这么小气?我们也拥抱过了,还亲吻过,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个够了,就一个手儿,也不给我握握吗?”
梦香气得面纱微扬:“你──”
洛天惊讶地看看希平,接着盯着梦香,道:“小姐,你和他──”
梦香急道:“洛公子,不是这样的,他撒谎!”
希平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老子说的是大实话,你敢说你没让我吻过你的小嘴儿?”
梦香怒视着希平,就是没话可说。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强吻梦小姐的。”
希平仿佛找到了知己,大是开心道:“正是,正是,虽然是强吻的,她的初吻也总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梦臭屁,我也一样,咱们就来个公平竞争如何?”
梦香刚想发言,洛天已道:“我接受这个挑战!”
梦香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希平摆摆手,对洛天道:“我和你打个赌,我们在这里打坐半刻钟,谁先动谁就放弃梦香,你说如何?”
洛天道:“好。”
希平忽然笑笑,道:“你会输得很惨,哈哈。”
笑罢,他转脸盯着梦香,两眼邪邪地挑逗着她,直到她转脸不敢和他对视,他突然伸手抱梦香入怀,梦香惊觉,要挣扎时已是迟了,他的嘴已经覆上她的双唇,隔着面纱吻着了她!
洛天暴怒,一掌击在石桌上,石桌碎塌,发出巨响。
希平全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只是抱着挣扎的梦香继续强吻,而在此期间,洛天竟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一声不吭。
当希平的嘴离开梦香的唇,那面纱已经有几处地方湿润了,眼泪从梦香的双眸渗出。
希平回首对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强,但你还是动了,然而,这次算你赢。”
洛天不言语,仿佛不屑与希平说话,他把双眼也闭上了。
梦香早就变得安静,此时希平不吻她了,她还是静静地伏在希平的胸膛,胸脯起伏得厉害,嘴儿的气透过面纱呼在希平的颈项。
希平又把她抱紧了一些,道:“如果你让抱月跟我,我就让你和洛天好,若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间的事,我只好把你收纳了。”
梦香娇喘道:“放开我。”
希平道:“你如果答应我,我就放开你,而且永不碰你,怎么样?”
梦香沉默,泪眼仰望他。
希平俯首吻去她的泪,道:“还是这么强?”
梦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应你,你不是好人,我绝不答应!”
希平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抱月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坏人,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为难她?且同时你也让我为难了!”
梦香略微地挣扎,道:“你知道什么?”
希平道:“我什么也不必知道,我只要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须得到。你再动,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间,别以为我不敢,回到房里就让你替我生个儿子!”
梦香怒吼道:“我杀了你!”
希平虎目一瞪,抱着她,站起来就走,刚走出亭子,后面一声怒喝:“黄希平,放下梦香!”
希平站定身,抱着梦香回转身来。
洛天又道:“你输了,就该滚回疯人院,你是个十足的疯子!”
希平邪笑道:“咦,我怎么忘了还有你?没错,我是输了,我该退出的,差点不讲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难,做什么事都要讲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再多等一会,我和梦臭屁说几句悄悄话就走,你可以继续泡她,哈哈。”
洛天本已站起来,此时听得希平如此一说,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
希平在梦香耳边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女人,或许水洁秋能与你一比,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赌输给了洛天,所以决定放弃。在那屋里我吻了你的嘴儿,这是我一直怀念的,刚才虽吻了你,却是隔着面纱的,我此刻只想最后一次吻你!”
“不!”梦香哭喊道。
但希平的手已经掀开她的面纱,吻落了她的红唇──
此时梦香正背对着洛天,所以洛天并不能看清梦香的脸──他只知道希平又在吻梦香了。
唇分!
纱落。
“我曾经说过要报复你,这就是我的报复,我对女人的报复,向来都是很温柔,但这种没有伤口也不见血的报复,却能使你恨我一生!”
梦香流着委屈的泪,颤音道:“你刚才说最后一次吻我?”
希平点点头,很认真地道:“嗯!最后一次!”
梦香突然怒道:“放开我,你这混蛋,既然如此,还抱着干什么?”
希平凝视了她一会,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泪,放开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忽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突扑,扑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
他举手擦了擦满脸的尘土,盯着梦香,道:“你出脚太轻了,应该还可以重一点的。”说罢,他又转身,准备离去。
梦香道:“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别想得到抱月,你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你回来,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别总是趁我不注意时乱抱,你这大色魔,喂,你听到没有?”她已经失去方寸了。
“真不想重复,唉!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只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想和我打这种架吗?”希平没有回来,因为他知道梦香不会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所以,他走了。
走出盟约院,折了几折,忽然,他惊喊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