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探亲
终于升职了。
在KT投资公司辛苦工作了一年,我终于有了回报,心里一下子就充满了各
种各样的憧憬,仿佛世界就在我的脚下。
在KT公司的一年,也是我来到S市满一年。这次升职后,我顺利地拿到了
攒足的七天假期。好久没回家了,我决定回家看看。
家里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妹妹。
记忆中,妹妹又瘦又干,与“好看”两字相去甚远,更别说是美女了,何况
我又是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所以对于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从来没有过超出伦
理道德的非分之想,哪怕一丁点都没有。
一年后回到家,家还是原来的家,路还是原来的路,几乎什么都没改变,也
许一年时间太短,任何事物都难在一年里有什么变化。
可是,有一个人变了,这个人就是我的妹妹,李香君。
见到我妹妹的那一刻,我真想到了那句经典老话:女大十八变。
“真的是小君?”和父母一通嘘寒问暖后,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婷婷
玉立的少女。如果只是在街上碰见,我一定认不出这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就是我的
亲妹妹来。
“哥,看你的样子多夸张,我还……还不是原来那样子,倒是哥一年不见,
变得……啧啧”妹妹的声音从小就发嗲,这句话最后的“啧啧”两字,让我记忆
起了熟悉的声音。想不到,我在妹妹的眼睛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什么叫啧啧啊?说说看,你哥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
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妹妹。
“当然是变帅了,变成熟了,还变得有点坏坏的哟”小君咯咯娇笑,不停地
拧着衣角,少女那种特有的羞涩和娇憨表露无遗。
我假装拉下脸:“怎么说哥坏呢?”
“还说不坏,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吗?怪怪的。”小君插着腰,一副不辩
倒我不罢休的样子。
这又让我的记忆回到了以前那个熟悉的妹妹,小君从小就爱和我顶嘴,抬杠,
无论大事小事,总喜欢和我辩论一番,那股执着劲,真的如《审死官》里的周星
星,黑的能说白,白的能说成黑,也许死人也能说活过来。
“你变漂亮了哥才看的嘛。”我心里不得不承认,我刚才看妹妹的眼神有点
暧昧,因为妹妹确实与以前大大不一样了。
“那么说,我以前很丑喽?”小君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不过那嗲嗲的声
音听起来还是软软的。
“以前也不是很丑啦,只是头发有点灰,皮肤有点黑,瘦得像营养不良,对
了,你满脸都是痘痘,还有……”我突然发现小君的眼神有点不对了,本来她那
又大又圆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里射出了一丝寒光,就连嘴角也向
下弯成了一个弧度。
察言观色不是我的强项,但小君的脸色变化就是笨蛋也能看得出,我赶紧住
嘴,但已经太迟了,一道红影扑了过来。
饭桌前。
我伸出了有两道抓痕的左手,向母亲诉苦:“妈,你看看小君,样子变了,
性格还是老样子”
没想到我妈却护起了我妹妹的短来:“谁让你这样说你妹妹?活该,做哥哥
的都不知道疼爱自己的妹妹。”
旁边的老爸更是护得不行:“小君现在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乖,就不像你
这个小子,一年在外,电话都不多打几个,老让你妈担心,现在你妹妹毕业了,
也该让她见见世面,这次你回S市,就把妹妹捎上,你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在S
市玩几天。”
“玩几天?”我问。
“爱玩几天就几天,如果不想回来了,你就帮你妹在S市找份工作。”也许
漂亮的女人都不是读大学的料,我老爸也不强求小君出人投地了。既然老爸一锤
定音,我哪敢说半个不字。
饭桌边。小君的眼睛眯成弯月,可以去玩,她当然开心了。
探亲的日子很快就过了,在家的那段时间除了和以前的那些同学,朋友喝酒
叙旧外,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倒少得可怜,几乎把妹妹将与我一同回S市的事情
给忘了。
直到小君和我一起坐上飞机,我才明白未来一段时间里我的钱包要大出血了,
按照我老爸的意思,我不但要让小君吃好,玩好,还要尽量满足小香君的要求。
现在都说男女平等,我就怎么没感觉出来?相反,我这个妹妹被父母宠得不
行,想想我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心里就直叹气。
“叹什么气?李中翰,是不是怕我吃你的,花你的?”小君虽然没有出过远
门,见识也很短,但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似乎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心里的小九九被小君无情地戳穿,我有些脸热,干笑了两声,说道:“多心
了吧,你哥哥疼你还来不及,这次,哥一定让玩开心,玩尽兴,还让你满载而归
总可以吧?”
“真的?那才差不多,哼,如果你怠慢我,我就告状,嘿嘿。”小君狡黠地
笑了。
我的心却在滴血。
小君没有出过远门,更别说坐过飞机了,飞机还没有起飞,她就激动地东张
西望,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我不禁觉得好笑,忍不住揶揄她:“女孩子,矜持
点,别让人说你是土包子”
小君兴奋的心情被我这么一盆冷水浇到头上,顿时凉了下来,她冷冷地告诉
我:“看在到了S市后要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份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不
过,下次不许你再说我土包子,你也不瞧瞧,有那么漂亮的土包子吗?”
我想笑,想大笑,可惜飞机是公众地方,我只好忍着。我承认,我确实没有
见过这么漂亮的土包子。
飞机起飞了,我身边的土包子却吓得搂着我的手臂,嘴里咿呀乱叫,我忍不
住大笑。
三个小时的飞行过程很单调,尽管小君对一切都感到新鲜,她还是有了困意,
跟所有乘客一样,靠在座位上打起盹来,我正好明目张胆地欣赏小君。
一年不见,以前那个毫不起眼的学生妹,怎么就说变就变,变成一个引人注
目的小美人了呢?我正纳闷,一缕淡淡的清香飘进了我的鼻子,我仔细地打量着
小君。她显得是那么清秀脱俗,以前黑黑的皮肤,现在却雪白雪白的,小翘的鼻
子,长长的睫毛,就连头发也变得又黑又细,柔柔地散落在胸前,飞机上尽管光
线不明亮,但依然无法掩饰她头发上的光泽,我靠了靠过去,那股淡淡的清香沁
入我的心肺,我像小偷似的,贪婪地吸了几口。
飞机遇到气流,晃了起来,小君的小脑袋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肩膀,她醒了过
来,我忙说:“没事,飞机遇到气流了,很正常,来,靠哥肩膀休息一下。”
“恩”小君应了一声,又把头靠了过来。我突然间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不
过,瞬间,我就大骂自己:李中翰呀李中翰,她是你亲妹妹,你有毛病是不是?
就是好色也不能好到自己妹妹身上吧,别再龌龊了喔。
我为自己脑子里产生的那一丝龌龊感到愧疚,眼前的小君单纯得就像一张白
纸,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有如此非分之想呢?
可是,小君的下一个动作让我再次杂念丛生,她呢喃地告诉我:“哥,你肩
膀能不能低点,我靠不舒服。”
为了让妹妹舒服点,我压低了肩膀,小君美美地“恩”的一声,把整个小脸
蛋都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刚心驰神往,小君的双手就抱了过来,像抱枕头似的抱
着我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我感觉到手臂上被一样东西压着,软软的,弹弹的。
天啊,这真要命了。
不知不觉中,这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竟然就过了。
“啊,到了哦”随着飞机的降落,小君又充满了活力,她兴奋地观察着眼前
的一切,S市是大都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让小君目不暇接,她已经迫不及待
地要了解这个城市了。
而我,我的生活,却从这一刻起发生了波澜壮阔的变化,这些变化搀杂了太
多太多的酸甜苦辣,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但生活就是生活,一切都可以发生,一
切都无法预知。
“哥,这里环境不错,就是房子小了点。”回到了住处,小君显然对我所住
的地方心理准备不足,没办法,S市物价高涨,房租更不低,这套一室一厅的房
租也是高得离谱,幸好房租是公司代缴。在公司里,能有这样的一个窝,我恐怕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将就点吧,我的大小姐,出门在外不同于在家。”从下飞机到回到家,我
都像我车夫一样帮小君拎着行李,时当盛夏,我不但累,还满身臭汗,可小君也
没说半句谢,我心里多少有点郁闷。
小君的眼睛四处瞄了瞄后,皱着鼻子问:“我睡哪?”看来,爱干净的小君
闻到了异味,虽然我也是爱干净的男人,但男人再怎么干净也比不上女人干净,
特别像小君这样有洁癖的女人。
“你是公主,当然睡大床啦,我睡客厅沙发,这样总不亏待你了吧?当然,
如果你想睡沙发,那我也不勉强你的。”看见小君绷鼻皱眉的样子,我心里就更
有气,放下了行李,我打开冰箱,咕嘟咕嘟地狂喝了几口水,然后倒在了沙发上。
“既然我是公主,又怎么能睡在沙发呢?睡沙发的当然是卫兵了。”小君嬉
笑道。这又让我想起了妹妹小时候与邻居小孩玩公主和王子游戏时,经常拉我做
卫兵。多少年了,这份美好的童趣依然烙印在我心里。
“小君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啊?哈哈!想吃什么?哥哥弄几个菜给你吃。”
小君一番薄嗲娇嗔把我心中不爽一扫而空,心想,小君也只是一个单纯的女
孩,喜欢不喜欢,厌恶不厌恶都七情上脸,哪有那么多心机呀,我这个做哥哥的
也忒小气了点,看看天色已晚,已是晚饭的时间,我决定给小君做一些拿手的好
菜,在外漂泊了一年,也让我练了一手不错的厨艺。
“怎么会不记得?我小时候你老是欺负我。”小君对以前一些芝麻绿豆的小
事似乎记忆犹新,说了一大堆我以前怎么欺负她的事情,我却一头雾水,也不知
道她说的是不是真有那回事,只是听她这么一顿诉苦后,我反而觉得亏欠了她,
心里对小君就多了一份疼爱。
“好啦,看来哥要把以前的过错弥补一下了,说,想吃什么?”我笑眯眯地
问道。
“我不想吃什么,恩,一个鸡肉汉堡,一个鱼香汉堡,一包薯条,记得要番
茄酱喔,呃,再要两个炸鸡腿,两个辣鸡翅,一杯果汁,恩……还有,算了,先
吃点再说。”小君晃着小脑袋,好象还想添点什么。我心中释然,怪不得上楼前,
小君的眼睛老盯着楼下的肯德基。
“喂,你不是患了爆食症吧?这些东西你能吃得完么?”小君不想吃我做的
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小君的胃口之好更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舍不得花钱?”小君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看得出,那眼神有点狡黠。
“那好吧,你先收拾一下行李,我马上下楼去买,渴了,冰箱有饮料。”我
还能说什么呢?买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花我什么钱,我暗喜。
“好啦。”小君已经不耐烦了。
(2)一条内裤
出了门,我却先跑上了六楼。
我住五楼。六楼C座里住着一个叫戴辛妮的女人,她是我们公司的行政秘书,
专门负责我们公司的琐碎事情,也许是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她可以随意地进出
我们公司总裁的办公室。这当然引起公司上下的议论纷纷,闲言碎语。不过,我
对这些议论嗤之以鼻,因为据我观察,此女性格十足,骄傲异常。不像甘于做别
人二奶,情人之流。
虽然我们是楼上楼下的关系,但我很少邂逅这个美女,偶尔相遇也是惊鸿一
瞥。这个女人,似乎与我一点缘分都没有。
但生活就是奇迹。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这个戴辛妮,过程充满了香艳。
老实说,我有点好色,特别喜欢女人的亵衣。每次经过商场看到那些琳琅满
目的女人内衣裤总让我砰然心动,心如蚁串。
我经常想,我对女人内衣裤的感觉是不是有点猥琐,有点变态呢?
可惜,尽管我相貌和气质一流,身材也不错,可年过二十六了,我还没有真
正收藏过一件自己喜欢的女人贴身之物。也许上天可怜我,让我很意外地获得了
一条内裤,一条很性感,很诱人的内裤。
那天早晨。一个狂风暴雨过后的早晨,天气明媚,晴空万里。
我走进阳光挥洒的阳台,准备沐浴一下早晨的阳光,呼吸一下雨后的新鲜空
气。
突然,阳台上一个粉红色的东西强烈地吸引了我的目光,这粉红色的东西静
静地躺在阳台的扶栏上。我走近一看,原来这粉红色的东西竟然是一条内裤,性
感的蕾丝内裤。突然之间,我感到呼吸急促,血液直冲脑门。
我小心而紧张地捡起了这条蕾丝小内裤,这条内裤不但透明性感,还质地柔
滑,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就好象是抚摸一个女人的身体。
“谁的内裤?”我嘀咕着,心中猜想,一定是昨夜的狂风把这条火辣的内裤
吹到了我阳台上的吧。
我四处张望,想看看谁家的阳台上有同一颜色的内衣,如果有,那这条内裤
就找到主人了,很可惜,我在附近两边的楼层都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哪家的阳
台上挂着同样颜色的内衣。
但我一点都不失望,因为不管是谁的内裤,我都不打算归还了。
我把内裤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了我的心肺,那一刻,我
硬了,硬得厉害,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嗅着小内裤的幽香,自渎了两次才去上班。
刚到S市,别说红粉知己,都连房间的蚊子也许都是公的,据说母蚊子爱叮
人,可我连被母蚊子叮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每当孤枕难眠,生理需求的时候,我
只能通过自渎来满足,就是自渎也百无聊赖。因为让我幻想的女人不多,时间一
长,连幻想的女人都腻得无影无踪。
这条粉红小内裤的到来,犹如来了一个女人,一个性感的女人,我感到了前
所未有的兴奋。
捡到小内裤的那天,我一下班,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心里想的就是那条亵
裤,那情景就如同跟一个情人约会一样,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期盼。
回到家,我从枕头下拿出了小内裤,小内裤很小很轻,包住女人阴部的地方
被漂亮的蕾丝镂空了,唯有包住臀部的地方比较大,又比较滑。我轻轻地摊开小
内裤,包住了已经变粗的阴茎,然后轻轻的套动,那感觉真的奇妙极了,我兴奋
地闭上了眼睛,抖动着我的右手,幻想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我身下娇哼承喘,风
情万千。
很快,剧烈的快感就奔腾而至,我的手套动也越来越快,柔软的小内裤如同
女人阴道的肉壁一样。我喘息了。
突然,一阵温柔的敲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间,扰乱了我幻想,也打断了我套
动的激情,我的手停了下来。
虽然恼怒异常,但我也无奈地把小内裤塞回了枕头,望着门口方向,我深深
地呼出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我急剧起伏的气息。
“谁呀?……”我穿着运动短裤走出了客厅,吆喝着打开了门,万万想不到,
门口站着一位美得让我心脏狂跳的女人。
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鹅蛋型的脸,小巧的鼻子,雪白的皮肤。深栗色的披肩
长发柔柔地散落在胸前,发稍却是波浪卷曲,很有时尚感。白色的短袖衬衣,长
及膝盖的深色桶裙,黑色丝袜,黑色的半高跟鞋,怀里还抱着一个文件夹,这副
打扮是标准的白领打扮,也就是男人口中传颂的OL。遗憾的是文件夹挡住了关
键部位,我无法判断女人的胸部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高耸。更遗憾的是女人虽然
美到了极点,但神情淡然冷漠。
我认识这个女人,她就是我们公司的行政秘书,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
戴辛妮。
“你好,我是住在你楼上的,就是六楼C座。”戴辛妮不但美,还细声软语,
宛如小溪边的黄鹂在低鸣。
“哦,我知道,我知道……有什么事吗?”我有些结巴。这不能怪我,换别
的男人也许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我的衣服掉到你阳台上了,我是来取回去的。”也许戴辛妮知道想
取回的东西是女人的贴身衣物,她有点不好意思。
“啊?是什么衣服?”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心想,是不是小内裤的主人找
上门来了?
果然,戴辛妮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态,她羞涩地笑了笑:“是……是一条内
裤。”戴辛妮虽然冷漠,但现在有求于我,她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这让我心动
不已。在公司里,很少有人看到过戴辛妮的笑容。为了这个笑容,我恨不得把月
亮都给她,何况一条小内裤?
可是,我却不能把小内裤还给她。因为小内裤上已经沾有了一丝东西,那是
龟头渗出的精液,如果此时把内裤还给这个美女,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哦,我没发现有你的衣物呀,你不如进来看看。”我只能祥装说没有看见。
戴辛妮却没有踏进我的屋子,她显得很谨慎,我房子不大,她伸了伸脖子往
我房子张望了一下,然后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怎么会没有呢?我今天
早上还看见,因为急着去公司,我怕时间来不及了,所以……所以就等到下班再
来……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在那……阳台的栏杆上,是……是粉红色的,
麻烦你再去看看。”
“真的没有。”早上是有个重要的行政会议,身为行政秘书的戴辛妮当然要
早早去做准备。也许时间紧迫,她没有来得及敲我的门。但她似乎已经看见内裤
掉到我阳台上了,这让我暗叫糟糕。很无奈,我已经否认在前,只能抵赖到底。
我一边敷衍,一边走向阳台假装四处查看。
“怎么会呢?哎呀,好贵的……”戴辛妮似乎很心疼这件内裤,她跺跺脚,
再也忍不住看个究竟的冲动,踏进了我的房间,径直向阳台走去。
我的阳台本来就不大,加上杂物之类的东西很少,一眼过去,就什么都看清
楚。
“也许又被风吹走了,哎,知道早上敲你的门就好了,算了,打扰你了。”
戴辛妮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恩,是啊,真可惜。你是戴辛妮?”我当然不放过与美女认识的机会。
“对呀。你好象是策划部的吧?”戴辛妮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这是我第二次
看见她笑,虽然这笑容有些不自然,但足以用闭月羞花来形容。
“对,对,对,戴秘书对我有印象,真好,真好,呵呵,我叫李……”我又
开始结巴了。看着这个女人将要走出房间,我有失落的感觉,内心里多么期望上
天能留住这个女人啊。
“李中翰是吧?”戴辛妮说出了我的大名,而且她居然停下了脚步。
我大为狂喜。心想,难道上天真的可怜我?难道上天故意这样安排?啊,上
天啊,你真仁慈!
我感激上天只五秒钟就突然想哭了,不是感激得要哭,而是痛苦得要哭。因
为我忽然发现枕头下露出了一小截粉红色的东西。
我的枕头是兰色的,床单也是兰色的,粉红色的内裤在一片兰色中显得太显
眼了,我不但看到了那一小截粉红色。可怕的是,戴辛妮也看到。
空气在凝结,仿佛时光已停止。这是一句我经常唠叨的口头禅,此时此刻用
来形容我的感受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戴辛妮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冷肃,她在我反应过来前迅速地跑向到
我床边,用两根手指的指尖夹住了粉红色小内裤,一点一点地从枕头下拖了出来。
我注意到戴辛妮的手指很美,又白又尖,像两根嫩葱。但我已经无暇去欣赏
手指了,我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不知所措。
“我的内裤怎么会在你……你枕头下?”小内裤在空中晃荡,戴辛妮的脸冷
得可以结霜,她厉声地质问我。
“对不起……我……我……”吞吐了半天,我涨红着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只能看着戴辛妮,眼神里除了羞愧外就是乞求,我只能企求这个女人原谅。
“李中翰,你……你这个变态。”拿起小内裤之际,戴辛妮就发现了内裤上
有一些黏滑的痕迹,她又羞又怒,似乎觉得小内裤已经污秽不堪,她怒骂了一句,
狠狠地把那条小内裤摔在了地上,然后像旋风似的跑出了我的房间。
“完了,这次真糗到了家。”我沮丧到了极点,暗叹了一下命运的捉弄。然
后呆呆地把小内裤从地上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进了裤兜里。
就在我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想不到戴辛妮又突然
杀了回来。
我吃惊地看着戴辛妮,我甚至想到戴辛妮会不会给我一个耳光之类的?如果
她真想打我,我倒非常心甘情愿,哎!我只能叹气。
戴辛妮没有给我耳光,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她直接地走到我房间,掀开了床
上的枕头,又四处搜寻了一下后,厉声问:“裤子呢?”“你不是不要了么?”
我已经从初时的羞愧和不安中恢复了过来,只是想不到戴辛妮杀回马枪的原
因还是为了那条内裤。
“我就是不要,也情愿撕烂,扔进垃圾桶也不给你这个变态弄脏。”戴辛妮
一边辱骂一边用眼睛四处继续搜寻。
我这时候才看清,原来戴辛妮的胸部很丰满,很挺,白衬衣把她的胸部包裹
得有些过紧,也许是极度地愤怒,戴辛妮的胸部起伏不停,我真担心她胸前的纽
扣会突然绷落。
“我扔到楼下了。”我想了半天,说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你拿不拿来?”戴辛妮果然不相信我的鬼话,她叉起了腰,瞪大了眼睛,
一副要不回小内裤誓不罢休的样子。
“扔了。”我咬了咬牙。
“不拿是吧?你不拿我就砸。”气急败坏的戴辛妮走到我小书柜前,抄起了
一只瓶子高高地举了起来。
那瓶子是一个精美的水晶玻璃瓶子,瓶子有很多截面,把一堆五颜六色的石
子放进去,就能从各个截面折射出色彩斑斓的光晕,很有梦幻的感觉。这是大学
时,一个暗恋我好长时间的女孩送给我的,虽然那女孩的相貌不敢恭维,但这只
水晶瓶子却陪伴我渡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真的扔到楼下了。”尽管我很担心这个水晶瓶子,但我绝对不相信戴辛妮
敢摔我的东西,我心里在冷笑:你吓唬谁呢?
“砰……哗啦……”瓶子碎了,玻璃碎屑四溅,我目瞪口呆。
“再不拿来,我摔你电脑。”戴辛妮走到我的电脑桌前,一手抓住了电脑显
示屏。
“不要啊,你先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大惊失色。
看来我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在公司里我就知道戴辛妮很有个性,但想不到她
的脾气如此火暴,想想为了一条小内裤把事情搞得无法收拾,我是不是吃饱了撑
着?为了不让左邻居右舍听到我赶紧把门关上。
“拿来。”戴辛妮叉腰的样子越来越像母夜叉了。
我投降了,只好从裤兜里掏出了小内裤,并递了过去。
戴辛妮又骂了一句:“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以为我好欺负?真是贱。”俗话
说,士可杀不可辱。
“不行,你说内裤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本来已经打算投降的我被这
“贱”字激怒了,手刚伸到一半,我又缩了回去。我决定刁难这个貌美如花,但
凶悍似泼妇的戴辛妮。
“什么?证据?难道我会上门讨一件别人穿过的内裤吗?你变态就算了,别
把别人也想肮脏了。”也许刚才把水晶瓶子摔碎发出的巨响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戴辛妮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不过,她说的话依然尖酸刻薄。
我的怒气一点点的增加。
“难说,这么漂亮的内裤男人都喜欢,你是女人,更难免有觊觎之心。嘿嘿,
你不把证据拿来,就休想把这条内裤拿回去。”我开始对这个凶悍的女人针锋相
对。
“好,李中翰,我把同样颜色的内衣拿来给你看,我让你无话可说。”气极
的戴辛妮说完,又一次冲出了我的房间。
看到戴辛妮气恼的样子,我心里有了一丝舒坦,只是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我又
怒火中烧,想了想,我计上心头。
噔噔噔……
戴辛妮的半高跟鞋杂乱无章地敲打着地面,很快,她又从楼上旋风般来到我
的房间。手里还拿着另外一件粉红色的东西。
“看到了吧?这是一套的内衣。”戴辛妮展开了手的粉红色的东西。果然是
一件薄薄的蕾丝乳罩,同样非常性感,非常诱人。我一看,更是见猎心喜,一种
居为己有的强烈心态驱使我要把这套漂亮的内衣夺过来。
“看到了。”我冷冷地说道。
“拿来。”戴辛妮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学过法律么?”我没有把内裤还给戴辛妮,也没有接她的话,我一边关
上门,一边反问戴辛妮。
“罗嗦什么?我要回我的东西跟我学法律有什么关系?别浪费时间,我一秒
钟也不想站在这里。”戴辛妮很不耐烦。
“根据民法第一百四十六条,辱骂公民属于侵犯人权,现在社会强调人权,
你知道么?从你进入我家开始你一共骂了我三次变态,一次贱。你已经属于情节
非常严重地侵犯了我的名誉权,隐私权。按照法律规定,你将被处于罚款,和七
天之内的警告拘留。”关上门后,我很认真很严肃地开始了我的报复行动。身为
一个金融投资策划,我对国家的法律是比较熟悉的,这是我所学的一部分。我相
信,戴辛妮一个行政秘书,对法律应该懂不多。
“少拿法律来压我,因为你就是贱,所以就变态,我说的是事实。”戴辛妮
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只是她很专着地回答我的话,让我感到鱼儿上钩了,我暗喜。
“请问,我怎么变态?怎么贱?请戴辛妮小姐说话注意点,现在你已经是第
四次说我变态,第二次说我贱了,我们所说的话我已经开始用手机录音了。”我
站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把手机拿了出来,摆在茶几上。虽然我心中并没
有把握蒙骗到戴辛妮,但我严肃的表情和规范的用语一定给戴辛妮的心理造成了
压力。
“录……录什么音?哼,我说错了吗?你拿我的内裤做什么?”戴辛妮眼睛
有些飘忽闪烁,她开始有点心虚了。
“笑话,我一偷二不抢,我只是在我私人的地方捡到了一条内裤,就冒犯了
你戴辛妮?请问,我怎么变态了?我怎么贱了?”我开始冷笑。对于戴辛妮的露
怯,我暗叫有戏。
“那我要回内裤你为什么不给?你不给我才骂的。”戴辛妮眼睛紧盯着茶几
上的手机。似乎有些忌惮,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如刚才那么高亢了。
“内裤上又没有写你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直到你拿出了同样的内衣,
我才知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把内衣给我看,而我又拒绝还内裤给你,那我才有错。
对不对?“我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
“哼,现在你知道内裤是我的,你把内裤还给我就可以了,你罗罗嗦嗦那么
多做什么?我明天还要上班的。”戴辛妮不但露怯了,还开始强词夺理。
我心中更是暗喜。
“戴辛妮,你也许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你骂我只是小事,只属于民法。但
你摔坏了我的瓶子,那就不同了。根据国家刑法第七十二条第三款,你蓄意破坏
公民财物。伤害公民人身安全。你将被提请刑事诉讼。按照刑法,你将分别被判
三年和七年的徒刑,加起来就是十年。”我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告诉戴辛妮。
其实这些法律我早已经模糊,至于是多少条,多少款的规定,我简直就是在
胡噱。
而且我的手机的录音功能也没有打开。就是打开了也没有用,因为我与戴辛
妮之间的距离太远,录音根本就录不了。
但是戴辛妮不知道这一切,她听着我的话后脸色渐渐地凝重,只是她嘴上还
是不服输:“乱说,你乱说,我承认摔了你的瓶子,但我怎么伤害你了?”
“嘿嘿,你看我的脚就知道了。”我故意冷笑一声,用手向左腿上的一道伤
口指了指。
原来我的脚踝上被碎玻璃划破了一道口子,口子虽然很小,但鲜血已经渗出,
一开始我还不注意,等心情一放松,我就感到了一丝刺痛,这才发现被碎玻璃割
伤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点破伤也叫伤害?”轮到戴辛妮感到委屈了。
“也是,这点伤不算什么?但你入屋行凶,入屋破坏财物的性质很恶劣。不
过,法官念你是初犯,又是一个女子,估计判刑上也减半,那就是五年,如果加
上你父母,律师的求情,估计只有两年的刑期,如果你在监狱表现良好,那么你
最多坐半年牢就能出狱。半年时间而已,不怕嘛,很快就过的。”
“你……你别吓人,最多我赔你瓶子,赔你医药费就是了。”戴辛妮脸色都
青了,她紧张地拧着手的蕾丝乳罩。在她看来,莫说坐半年牢,就是坐一秒种的
牢她也绝对不愿意。
“赔?医药费我就不说了,就说那瓶子,你知道吗?这瓶子是……是我的初
恋情人送我的,她……她得血癌,早已经过世了,这瓶子是……是她留给我唯一
的纪念,你……你却把这瓶子打碎了……你赔得起吗?”我痛苦的表情,哽咽的
语气,把戴辛妮一下子带到了悲凉的气氛当中,我还故意把头拧过一边,那情景
就如同电影上男主角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一样。只是我把头拧过去,却是强忍住
不笑出来。心里对那个送我瓶子的女同学连说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笑的,
你没有血癌,也没死。
空气在凝结,仿佛时光已停止。我这一句口头禅,绝对可以用来形容戴辛妮
此时的感受。我眼角的余光发现,戴辛妮无力地坐在了我的电脑前的椅子上。
“你想怎么样?我……我……”戴辛妮紧张地注视着我,她的语气很软,简
直就是可怜兮兮的。
“算了,我也不想为难你,看来你也不是故意的,干脆……干脆让110警
察来处理吧。”我决定给戴辛妮的心理以致命的一击,我拿起手机,佯装要拨电
话。
“哎,哎,别这样,李中翰,我们同事一场……你别这样好嘛?”戴辛妮从
椅子上跳起向我飞奔而来,一手夺过了我的电话。
“你还抢手机?”我夸张地瞪大了眼。
“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骂你,我只是这段
时间工作很不开心,所以,所以脾气不好。我求你别生气了,最多我赔你钱,好
吗?我不知道这瓶子对你那么重要,我想办法找回同一样子的瓶子,你别打电话
了,我求你了……”戴辛妮的眼泪已经扑簌扑簌地流了下来,她不再凶悍,不再
骄傲,她看上去是那么地楚楚可怜,就是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会被她打动,何况是
我?
我的目的达到了,而且超过了预期。
我故意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同事一
场,我没有必要做那么绝,恩,那我提一个条件,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当然
可以,当然可以。”戴辛妮像鸡叮米似的,猛点头。
“瓶子摔了就摔了,虽然我很伤心,但摔碎了也是天意,也许是上天让我忘
记那个初恋情人。你呢,你不必费心去找什么同样的瓶子了,哪怕样子相同,也
不是原来那个了,对不对?”
“恩,你说得对。”戴辛妮看起来我说什么她都会点头。
“我也不是变态,我只是留意你很久了,你很漂亮,很吸引我……”我一边
说一边观察戴辛妮,我发现她开始脸红了,天啊,她真的很美,越看越美。也许
是色胆包天,我接着说道:“但我知道,像我这样身份卑微的男人是配不上你的,
所以,我只能暗自喜欢,暗自欣赏你,我也不想有太多的强求,我只想你给我一
套内衣,可以吗?”
“内衣?你……你怎么提这个要求?”戴辛妮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可以吗?”我温柔地问。
“好吧。”戴辛妮想了想,把手中的那件粉红色乳罩递了过来。
“哦,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身上穿的那套。”戴辛妮那么爽快地把粉红色的乳
罩递过来,让我有了得寸进尺的想法,我咬咬牙,决定趁热打铁,虽然荒唐了点,
但我总想试一下。
“你……你好过份哦。”戴辛妮吃惊的看着我。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并不生
气。
“求你了。”轮到我乞求了,看着戴辛妮犹豫的神情,我内心狂跳,紧张得
手心都是汗。我承认,我的手段很卑鄙,很无赖。
“这……这怎么可以呢?”戴辛妮高耸的胸部不停地起伏,她只是在犹豫,
并没有坚决地说不行。所以我对得到戴辛妮的贴身内衣充满了信心,我焦急而热
切地看着戴辛妮。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戴辛妮在我灼热的目光下,再次低下了头,她用小到
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上洗手间。”说完,她站起来,
走进了洗手间。
上洗手间做什么?紧张到尿急?我在纳闷。
等了很久,戴辛妮终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飘了我一眼,脸红红的低声说
道:“放在洗手间里了。”
“啊,真的?”我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壁挂上,除了挂着我的毛巾外,一条乳白色的乳罩也静静地悬挂着,
我激动地走过去,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手指间,戴辛妮温暖的体温我依然
清晰地感觉到,还没有靠太近,乳罩上的芳香就飘进了我鼻子,那芳香很浓郁,
很特别,也许除了香水,沐浴液,汗液外,还有的就是奶香和体香了,那么多的
气味搀杂在一起,对我吸引绝对是致命的,我硬了,硬得非常厉害,我第一次感
觉到自渎已经不能满足,我很想女人,很想和女人做爱。
走出洗手间,我眼神怪异地看着戴辛妮。
戴辛妮并没有离开我的房间,她拿着扫把正在扫地上的碎玻璃,她的紧身白
色衬衣里两颗凸点已经若隐若现,天啊,我血液冲上了大脑。但我还是强忍着欲
火走近了戴辛妮。
“嗨”我小声地喊道。
“恩?”其实我不喊,戴辛妮也知道我走近了她身边,她还在扫着玻璃,但
我知道,她在注意我,因为她的脖子还是那么潮红。
“我说的是一套,好象缺了一件。”我发现自己不但色,简直就是厚脸皮,
厚到了极点。
“我……我改天洗了再给你,现在脏。”戴辛妮突然间就变了,变得温柔婉
约,就像一个淑女,原来的骄傲的个性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真怀疑眼前这个美女
是不是戴辛妮。
“不,我就想闻你身上的气味,不洗最好。”这句话我一点都不做作,完全
是真心话,但我知道,这句话太肉麻了,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现在的胆子
比天还大,我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改天好不好?”戴辛妮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她胸口急剧起伏,衬衣里的
那两颗凸点越来越明显,也许发现了我盯住她的胸口,她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起
来。只是她的眼睛有些水汪汪。
“不行,如果你不会脱我来帮你。”不是我不温柔,也不是我不解风情,只
是女人太嬗变,说不定明天她就会变卦。我坚持着,而且越来越大胆。
戴辛妮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红唇,无奈地坐到了沙发上,随后撩起了长裙,
以很快的速度脱下了内裤。她拿着内裤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了
一句:“你真恶心。”说完,把乳白色的内裤往我身上一扔,转身跑出了房间。
我接住内裤的那一瞬间,整个大脑是空白的,等我缓过神的时候,戴辛妮已
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了。
捧着手中暖烘烘的内裤,我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因为手中这条内裤快湿透
了,尤其中间的那一滩水印上还有了一些分泌,腥臊的气味扑鼻而来,在镂空的
蕾丝间竟然还夹着两条卷曲软毛。
我大骂自己是一头蠢猪。然后发疯地冲上六楼C座,摁响了门铃。
里门开了,戴辛妮站在防盗门后看着我,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还
有什么事?”“你把门开开。”我就像一头饥肠辘辘饿狼,正在看着即将到手的
猎物。
“为什么要把门打开?”戴辛妮居然向我眨了眨眼睛,如电的眼波横扫了我
心灵。
“我腿有伤,想找你要创口贴。”这是我想到唯一可行的借口。
“我这里没有创口贴。”戴辛妮故意地靠在门边,她交叉着双腿,轻甩了一
下她的秀发,还故意挺了挺胸部。
我又一次如遭电击,心中大吼:这不是诱惑么?这不是故意刺激我么?天啊,
她怎么能这样?
“跟你说了那么久,你总给我一杯水喝吧?”我绞尽脑汁,就是想骗戴辛妮
把门打开,我心里发誓,只要门一打开,我就……我就……
“那不行,你渴就回家去,放心,你家那么近,保证你不会被渴死。”我看
得出戴辛妮忍住笑。
隔着一扇门,就隔着一扇防盗门,我居然无计可施,我懊恼地问:“进你家
坐坐总可以吧?”“不行,我这里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何况……何况你太危险
了。”戴辛妮一边梳理着她的秀发,一边耐心地和我周旋。
“我危险?刚才你在我家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嘛。”我连忙辩解。
“那是因为你还有些顾虑,现在就不同,现在你什么都敢,所以……所以你
现在很危险,幸好我在你变得很危险之前逃走了。”戴辛妮终于笑了,她吃吃地
笑,得意地笑,她看我的眼神就好象在看一个笨蛋。
我茫然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次我真服了。
那一夜晚,我无法入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早一点动手,早一点进攻,我
是不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呢?
我悔极了,肠子都悔青了。
我不断骂自己是一个笨蛋,超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