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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慢慢的遨游在风平浪静的海上,静之抱着小鱿鱼坐在船头的椅子上,小鱿鱼咿咿呀呀的腻着她,不一会就玩累了睡着了。
静之的心绪渐渐的平静,她抬起头,望向游艇的驾驶室,尤仕群现在正在学掌舵,他身边有一个船长模样的当地人一边用航海望远镜向前方眺望,一边和他交谈。
他们究竟要去哪里?
静之犹豫再三,终于抱着鱿鱼爬上通往驾驶室的舷梯。
“唉呀,不要去驾驶室啦”一个年过六旬的女人从下层船舱钻出来,冲着静之喊:“海上风大,小心小少爷着凉啊。”
静之回头,那妇人向上看着她,仿佛像见了鬼一样,突然双手掩住嘴唇,惊呼出声:“我的天哪!”
“什么事?吴妈?”驾驶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尤仕群的脚步声顺着舷梯走下来,他停在静之身后:“不要大惊小怪的,带着静之和鱿鱼去船舱休息吧,晚餐准备好了?”
“好,好了”吴妈仍然惊讶万分的瞅着静之,“晚餐马上就好,静之……小姐,请跟我来。”
尤仕群望着静之跟着吴妈转过甲板,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驾驶舱。
“老板,虾蜉岛就在前方。”缅方的船长昆沙是一个脸孔温和的中年人,与尤仕群年纪相当,尤仕群的这艘游艇,在他不来缅甸的时候,一直是他在保养。
“先不要靠岸,等晚餐结束再说吧。”尤仕群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小岛的轮廓,那座小岛是他当年用在缅甸赚到的第一桶金买下的。
第一桶金……
他望着茫茫一色的海天,将近30年了,当年不到20岁的他是一个好勇斗狠的角色,在驻缅甸边防部队服役两年。
后来,退役的时候,面临着一个很重要的抉择,是转业到地方还是一起退役的战友,大部分转业去了公安系统。
尤仕群与几个思想活络的兄弟,却不愿意去政府机关捧铁饭碗,反而一头扎到缅甸国内做起了买卖。
当时的缅甸与大陆之间的贸易并不多,当时他们凭借着在缅方的人脉,扎稳脚跟,贩卖的缅甸玉石、名贵的红木原料去经济相对发达的东南亚国家,台湾和日本对木料的需求很大,而缅甸又是柚木的主产国。
当然,缅甸的另一个拥有巨大利润的产业就是金三角的毒品,可是尤仕群知道,那个东西不能沾。
转眼间,金钱的积聚像滚雪球一般迅速而且危险。
他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这个虾蜉岛就是他当年买下的,而和他几乎同时到缅甸做生意的战友,有的成了玉石大亨、有的变成称霸一方的毒枭、蛇头。
当年的尤仕群不想太多的卷入这个国家的各种势力的斗争之中,所以他一赚到第一桶金,就开始谋求更好的发展。
将近30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尤仕群大力发展实业,慢慢地将企业的重心移回中国,但是他的企业帝国,仍然遍布了东南亚的各个国家。
缅甸,在他心目中一直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他的虾蜉岛,尤仕群望着远处映照在完美的落日中的那个小岛,那个小岛拥有一片耀眼的纯白色的沙滩上,还有半掩在热带雨林深处的别墅。
这些年来,虾蜉岛一直充当尤氏集团高层主管的度假胜地,有一座设备齐全的商业会馆,岛上的自然生态良好,蔬菜水果自给自足,宛然就像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一样。
他和妻子的蜜月就是在那里渡过。
“尤先生,晚餐准备好了。”吴妈声音在他身后提醒着:“请去餐厅。”
尤仕群醒过神,回头吩咐船长昆沙:“保持和虾蜉岛的距离,绕着它匀速环行。”
“是的,老板。”
静之将沉沉的睡着的鱿鱼安置好,一个缅甸籍的小男孩儿敲敲他的房门,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晚餐六点整开始,尤先生吩咐您换上正式的礼服出席。”
正式的礼服?
静之突然有一个冲动,她想把舱门紧紧地关严,将自己和鱿鱼都关在一块儿,然后不管门外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开门。
可是,这是一个幼稚的举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尤仕群也不是洪水猛兽,她不能让他看出她害怕来。
幸好,她的行李里面,有一件式样简单的小礼服,静之将那件衣服抽出来,在镜子面前比了比。
一件好的衣服,是女人的铠甲和武器,而现在他恨不得自己带了牛仔裤还有长袖衣服,然后在外面再套一件防弹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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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静之拿起行李中的一条柔软的丝巾,随意的批在肩头,在心中权且把它充作铠甲。
饭厅装饰得很豪华,低垂的水晶吊灯,固定住桌子四腿的餐桌,手工丝绣的餐巾……
尤仕群在静之近来之后,帮她拉开餐椅,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静之知道他在审视自己,可是她不紧不慢的铺开餐巾,熟练的拿起刀叉——拜帕特里克古老的意大利大家庭所赐,她可以熟练而且不出错的使用全套刀叉。
菜一道一道的上齐了,都是比较清淡的缅甸口味的菜肴,辣味比较重,类似中国的川菜。
静之用小叉子叉起面前的菜肴,小口得慢慢的咀嚼。
而此时,尤仕群也正隔着桌子暗暗的打量着她。
一瞬的对视下,静之似乎从他深邃的双眸之中看到了一丝的异样。
“你有点儿紧张?”尤仕群放下手中的刀叉,“菜不合你的口味?”
“哦,不,很可口。”静之拿起餐巾在唇边按了按:“特别是最后这道汤,很可口。”
“哦,那就好”尤仕群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仍然紧紧的盯着她。
“我吃好了,”静之几乎语无伦次:“我去看看鱿鱼……”
“不用管他,他有吴妈照顾”尤仕群推开椅子站起身:“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甲板上走走”
静之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刚刚入夜的海风凉爽宜人,而他们乘坐的这艘“晨星号”是一艘保养得宜的纯白色游艇,明媚的夜空下,这艘游艇随着海波起伏富有韵律的摇晃着。
静之抓住栏杆,眺望着远处的小小海岛,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尤仕群站的离她很紧,近得能闻到她芬芳的发香。
对许多来自于中国的富商来说,拥有一艘游艇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且也是奢侈与豪华的代名词,但对尤仕群而言,拥有这么一个游艇,在他看来就像添置一辆新汽车一样平常。
这些年,尤仕群经常带着鱿鱼来缅甸小住,带着鱿鱼出海,在阳光下日光浴,并且去度假的小岛小住。
而尤洋这些年总是忙于工作,他从来没时间伴他出海时,更不要说驾驶游艇了!
而尤仕群知道,尤洋这个孩子是一个死心眼,从他当年一心一意地被吴彦雅套牢就可以看出来。
现在又是静之……
尤仕群可以感觉到静之对他的防备和小心,他不知道自己突发奇想的请静之来缅甸到底是对还是错,总之他需要一个中立的环境,来何静之谈谈。
而这个环境要静之完全陌生,既不要在中国国内,也不要在缅甸的旅馆房间,那么,这条游艇,这座小岛,就是最好的环境。
静之和他可以在海上待几个钟头,也许,这几个钟头可以帮助静之放松心情,习惯她即将听到的事情。
而且,如果事情发展不像他预想的那般,静之也无法立即逃开他了。
“尤先生,您究竟想和我说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静之僵直了后背:“您葫芦里到底是什么药?”
“错了,我什么药也没有装。”尤仕群在她身边站着,静之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优雅气质。
笑话啊,五年前,她和他不是也曾一起在海边漫步?当时的静之,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人,而现在……
现在的情形危险而微妙。
静之握紧栏杆,她发现尤仕群并没有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而是几乎与她并肩而站,他的肩头几乎就挨着她的。
静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他,他的环视海面的目光带着一丝警戒的神色,面容淡漠,给她的感觉仿佛他并不是度假来的,而更像在海上纵横披靡的海盗一般,危险,但是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静之内心的女性的直觉一直在提醒她小心这个男人,可时尤仕群对她态度虽然蒙昧不清,却一直保持在冷淡疏远,举止自然的状态下,一反刚刚在机场相遇时的情形,而他的这种种改变都令静之觉得困扰。
确切的说,基于以往的经验,她遇到尤仕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站在防卫立场,一心一意求取自保。
而现在,他完全占着主导地位,他说他知道静之的身世,静之是信疑参半的。
但是只这一点,就使得静之不得不屈从自己,顺应形势看看能不能得到答案。
尤仕群一点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所以静之首先要做的是打破一直的沉默,她抬起头,朝尤仕群嫣然一笑:“谢谢您能让我看到孩子。”
“孩子是你生下的,这是无法改变的”尤仕群抿紧嘴唇。
他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
“呃,我……我很抱歉,”静之接着说:“我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您。能向我解释一下么?”
尤仕群低下头,静之的脸庞在夜色下变得朦胧而且圣洁,他一直以为遇到这一连串的变故,静之会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起来,没想到……
现在,他知道静之这是以退为进,她是想试探一下他的真正意图!
可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他现在知道了静之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儿——那个他穷尽了二十多年去寻找的女孩儿,当年,他是想把那个孩子送走,眼不见为净,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其后的日子里,失去亲生骨肉的妻子会因为这个郁郁寡欢,而慢慢的耗尽了生命。
早在妻子去世前的几年时间里,他就开始多方打听、寻找,他只想知道,那个被佣人抱走直接扔到医院大门口的女婴下落如何……
直到妻子去世,也没有寻到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
确切的说,那个失踪的女婴,在他的心中的分量,慢慢的加重,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他会在一片冷汗中醒来,梦中,那个女婴渐渐的长大,出落得就像他的妻子年轻时候的模样……
而五年前,当他第一次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静之,他吓了一大跳,静之给他的印象与妻子年轻时候太像了,紧接着当他得知尤洋遇到的女孩就是静之,他更是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尤洋是不是注意到了静之和他去世的母亲之间的相像之处——那不是外貌的相似,而是气质与神态的相似,一颦一笑、眼神流转、越看越像。
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勇气去揭露这个真相,当时的他,只想用一个非常干脆的手段,将静之从他和尤洋的生活中移除。
于是……有了那纸协议。
协议,一个建立在脆弱的谎言和恐惧之上的协议。
尤仕群苦笑,可怕的是协议最终惩罚是他自己。
他本以为,一纸协议就能结束一切,可是,当鱿鱼慢慢的长大,当尤洋一日一日的变得冷漠而封闭,那纸协议的后遗症仍然明显。
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尤仕群闭上眼睛,他知道在他的内心他确实很喜欢静之,他喜欢现在静之身上所穿的薄薄的小礼服,尤其是那柔顺敷贴的布料,勾勒出她身材诱人的曲线,确切的说,在他第一次见到静之挺着大肚子站在搬家公司的车边上的时候,他就被他吸引了。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和儿子共同拥有一个女人,何况,静之是这么一个身份成迷的女人,更何况,他还是鱿鱼的母亲。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想要她,哪怕只有一晚……
“静之,”尤仕群听到自己嗓音干涩的说出一句话:“如果,没有尤洋,没有鱿鱼,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不同?”
静之被他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弄得一愣,然后她轻轻的说:“如果没有尤洋、没有鱿鱼,我们压根不会相遇。”
“那么就不要想他们”尤仕群握住静之握紧栏杆的手
“能不能假装今夜我们是一对陌生的男女,在远洋的邮轮上认识,只要今天一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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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之只觉得后颈的头皮都要炸开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远洋的邮轮?陌生的男女?
尤仕群在提议什么?他在谋划什么?
静之抬起脸,只看到黑暗中尤仕群的侧影,那脸庞的轮廓,和尤洋很像很像……
“如果,我们是一对陌生的男女……”
静之的声音沉静的仿佛像如水的夜色:“那么,我也许会和说话,不过,我不会让你离得这么近”
“为什么?”尤仕群低声问:“为什么?”
“因为……”静之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五年前,有一个陌生人曾经闯入我的生活,而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甚至我生孩子的时候,他都一直陪着我……我当时是那么的信任他……”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尤仕群低声说。
“是啊,所以当你知道了我是谁的时候,你也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静之的声音低沉:“五年前,也是因为我信任你,才会把那纸协议拿给你看,即使后来知道那纸协议是你拟定的,我一直恨你,但是我也理解你。”
“理解我什么?”尤仕群好奇地问。
“你是为了你的儿子着想吧?不希望他因为责任感或者别的什么被一个既没有家族背景,又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套牢。”
静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甚至,我可能还应该感谢你,你给我的那笔教育基金,可以让我离开这里,继续我的学业。假如,当年你没有这么做,也许我就那么变成了一个一生只能仰人鼻息的被供养的角色。”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尤仕群沙哑的冷笑,他把她转过身来,握住她的肩:“你为什么就没想到是我因为怕被你吸引,而把你远远的送走?”
“不,尤先生,相信我”静之只是坚定的将他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拿开:“你不会被我吸引……因为,我们已经相遇过了,当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今后就更不会。而且,鱿鱼是你的孙子!而我是她的妈妈。”
尤仕群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冰冷的海风霎时间吹过他发热的头脑。
他的额上泌出了薄薄的汗水……
“呵呵”他沙哑而且沧凉的笑了:“你说得对,在一个远洋的邮轮上,一个孤独的老男人,遇到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可是她却不喜欢这个老头子?”
“你不是老头子,尤先生”静之微笑着反驳他:“相信很多比我优秀的女子都会青睐于你,至于我……我不过是你漫长的人生里面的一个过客。”
“那么……”尤仕群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但愿我不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好了,我明白了。”
静之可以感觉到他一直紧张的肢体似乎霎那闲放松了,他仍然和她站得很近,可是刚刚笼罩在它们之间的紧张和压迫似乎消失了……
“前方的那岛,就是我们要去的小岛么?”静之指着远远的虾蜉岛:“我很好奇,选择在那小岛上举行婚礼的究竟是谁?”
“嗯”尤仕群低下头望着她:“如果你刚刚的回答是另一个答案,也许,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
“嗯?”静之愣了一下,她仰着头,望着他唇边神秘的微笑,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游艇的发动机停止了运转,船锚深深的扎到这片浅滩之中……
尤仕群侧过头,夜色给他的头颅一个完美的侧影:“夜深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明天一早上岛吧。”
“明天,你真得能告诉我身世的秘密了吗?还是……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世?或者,这只是你的一个借口?”
“你说呢?”尤仕群的语气轻柔:“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借口?”
他们停在静之的船舱门外,尤仕群低下头,再一次用那种难懂的眼神看她。
静之在意大利遇到过很多自诩为情圣一般的男人,比如威尼斯狂欢节上,激情四射的男女之间的眼神流转都是那样的,难以抑制的自持?
压抑,但是又充满了激情。
这种眼神最可怕,只要和他对视的眼神里面,有哪怕一丁点的火苗,说不定就会烧成燎原的大火。
“晚安”静之握住门把手:“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和你演绎成年人之间的游戏的”
“哪种眼神?”尤仕群用手撑住她身边的门框问她。
静之能说什么?这种眼神中压抑的情感,竟然比尤洋在最激情的时候,望着她的目光都来得炙烈!
尤仕群笑了,似乎对于静止的紧张,他的反应更是从容不迫。天啊!
“相信我,我不会强迫一个女人的,何况……我被女人拒绝了一次之后,就不会提出第二次要求了……”
静之感到喉咙发紧:“谢谢,我想那也不会是个好主意。”
尤仕群朝她靠近一步。“为什么不会是个好主意?”
如果他再靠近一步,静之知道自己就会开始紧张得发抖,她害怕他用那种眼神看她,害怕得要命……
“晚安”尤仕群把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塞入她的手掌心,然后他转身,慢慢地往前舱走。
静之紧紧地盯着他的身影远去,然后转动门把手,门开了,她的腿哆嗦着跌跌撞撞的进了舱房。
她打开紧握的手,一块残缺的玉璧躺在她的掌心,上面,刻了两个字“吾爱。”
第六十三章身世
这块玉好熟悉的模样,静之从脖子上拿下自己佩带的一只玉。
两块半圆开的玉璧,放到一块儿,严丝合缝的变成了一个圆满的圆……
静之想起白天在大金塔遇到的那个老玉工的话:
“当年也是一对小夫妻来我这里订的玉璧,本是一个整块的璧,两个年轻人倒是新潮,
愣让我把好好的玉璧从中间把它分开。一人一半,当时那个男的是这么说的,即使分开了,仍然有玉璧为证。”
这另外的一块玉璧为什么时候会在尤仕群的手中呢?
第二天一早,游艇徐徐启动,静之起床,吴妈敲门说是要抱着鱿鱼去前舱,说是船马上就要靠岸了。
静之匆匆忙忙地换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装,出了船舱之后,就看到远远的只是一个影子的虾蜉岛慢慢地变得具体起来。
虾蜉岛是位于缅甸沿海的零星岛屿之一,这些岛屿一面靠着缅甸的内海,另一面靠着孟加拉湾,替海岸挡住了来自孟加拉湾的风浪。
远远的,可以看到岛上丘陵起伏,零零星星的可以看到好几座热带风格的别墅,纯白色的沙滩、棕榈树、香蕉树,还有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
静之靠在游艇的栏杆上,举目远眺着眼前慢慢变得清晰的小岛。
游艇慢慢的行进着,静之可以看到小岛有一座码头,码头边还停靠着几艘小一些的快艇,
可是寂静的海滩上看不到有人在散步,远远的,能看到别墅群里面有人活动。
清新的海风里夹着微微的腥味吹拂过来,静之抬头望向驾驶室,尤仕群抱着鱿鱼,孩子的把在船舵上,颇感兴趣地研究着掌舵的技巧。
静之匆匆地躲开目光,她现在对即将要知道的身世的秘密,似乎又渴望又害怕。
游艇上的几个船员都在下层甲板忙碌,包括吴妈,她指挥着本地的土着船员把大大小小的食品和蔬菜的包裹从船舱里运出来,堆在甲板上。
船靠岸了,码头上围了一小群欢迎的人,大都是当地的土着。
尤仕群来到静之身后,指着远处热带植物掩映下的最大的那栋别墅说:“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静之点点头,没有说话。
舷梯被放下来,静之跟着抱着孩子的吴妈下了游艇,然后是一大堆的行李、整箱的罐头、冷冻食品……
一辆小货车开过来,装载那些货物。
静之被太阳晒得晕晕的,一辆带着遮阳篷的电瓶车开过来,静之、吴妈还有鱿鱼都坐上了车,
所有的行李都被运上了车,当然包括静之的行李。
“妈妈!”鱿鱼扑到静之的怀里,腻着她,蹭蹭蹭:“妈妈抱。”
静之抱住他,天气好热,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咸味还有淡淡的鱼腥味,静之搂紧鱿鱼,习惯地转头去找尤仕群。
尤仕群的身影在游艇的甲板上闪了一下,就看到他爬上了驾驶室。
船员们把船上的补给品往下运,小货车不一会儿就装满了。
载着静之的电瓶车先一步发动了,电瓶车沿着规划整齐的道路行驶,不一会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庭院,
院子里耸立着气派的热带风格的别墅,椰子树、棕榈树,还有不知名的热带植物构成的庭院。
最离谱的是在院子正中央,修了一座露天的泳池,泳池中央还有几块浅绿色的柔润光滑的巨石搭建的假山。
别墅是盖成那种典型的热带风格,为了阻挡热带潮湿的气候,整栋房子是建在直立的柱子上的,确切地说,就像苗寨的吊脚楼一样,别墅底端
是大约一米高的通透空间。
典型的热带房子,窗子都是可以敞开的落地式,前后各有一片开放的露台。
静之下了车打量着这栋别墅,看惯了意大利的那种为了保暖而盖的厚墙壁别墅,还有哥特式小窗子的教堂,
冷不丁见到这种明亮空旷的立柱大落地窗的热带房子,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进了房内,触目可及的都是罩着防尘罩的家俱,吴妈里里外外的指挥佣人们打扫,不一会儿,防尘罩都被取走了,窗明几净的大厅吹进来清新
的风。
当地的土着女孩子们忙忙碌碌的在大厅中摆满了鲜花,缅甸的湄公河畔,是热带鲜花的主产地,尤其以兰花着名。
一盆盆盛放的兰花被告摆在大厅各处,幽香的兰花香味沁人心脾。
静之抱着鱿鱼站在围栏边看着码头上停着的那艘游艇,以为尤仕群会马上下船,没想到的是,那艘游艇竟然缓缓地收起了舷梯,起锚,掉头开走了静之抱着鱿鱼站在围栏边看着码头上停着的那艘游艇,以为尤仕群会马上下船,没想到的是,那艘游艇竟然缓缓地收起了舷梯,起锚
,掉头开走了。
“嗳?”静之愣了一下,连忙问旁边的吴妈:“船怎么开走了?”
吴妈本来一直忙忙碌碌的指挥,静之这么一问,她匆匆忙忙地看了静之一眼,目光躲闪:“也许老爷还有别的事。”
“可是,他……,可是……他还没有说……”静之糊涂了,她看出来吴妈是铁了心不想和她多说,静之登时泄了气一般地抱紧孩子。
尤仕群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得把她从国内骗来,然后就扔在这个小岛上?
还有昨天那块玉……
昨天的那块玉,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顿简单的早餐迅速准备好了,鱿鱼不好好吃东西,在饭厅里跑跑进进的,吴妈坚持她是下人,不和静之一块吃,只是跟在鱿鱼身手喂他一口一口的吃粥。
静之匆匆忙忙地吃了一碗粥,看到吴妈忙着,就没和她打招呼,就自己决定去楼上的卧室看看。
楼上的房间仍然是宽敞明亮的淡雅风格,分为主卧室和几间客房。
静之一间一间的看,每一间卧室都装饰得简单明快,看得出屋子经常有人打扫。
静之推开最后一间房间的门的时候,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是一间缀满淡绿色轻纱的房间,淡淡的兰花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静之的心脏咚的一跳,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怎么让她有仿佛曾经来过的熟悉感觉?
鬼使神差一般的,静之转过那张笼罩的,装饰成巨大的蚌珠贝壳开头的大床,停在一张巨大的油画前面。
那是一张少女的油画,少女斜靠在一张仿古的沙发椅上,穿着仿希腊式的女式长袍,手里拿着一朵兰花,那兰花就像摆在油画前面的五斗橱上的那瓶兰花一样……
静之的目光被这张少女的油画吸引住了,不是因为画面细腻的画风,而是因为那名女子微微的颦着眉头我见犹怜的模样……
不由自主地,静之拿起一朵兰花,放到鼻端轻嗅——就像画中女子正在做的一样。
她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惊讶的惊喘声。
当她回头时,只见吴妈面色苍白地站在她的身后,也吓了一跳:“对不起,这兰花……”
吴妈深深地吸口气:“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也难怪,你长得和她很像……”
“我?”静之纳闷地重复,她抬头看墙上的油画里的那名女子……她很美,比她美多了,眉毛、眼睛、鼻子,无一处不精致。
静之笑了:“我怎么会像她,这么美的女孩儿,怕是艺术家画的时候有艺术加工的成份吧。”
吴妈怔怔地瞪着她:“那是因为我们小姐每天都要用三个小时来保养化妆,你的坯子极好,可是你从不刻意地去修饰。”
静之不确定地眨眨眼:“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吴妈低声地喘着气,她的双手不安地扭动着:“对不起,小姐,这是死去的夫人的房间,请你……”
“哦,抱歉,我……”静之刚要和吴妈道歉,她的目光却被画上女子胸前的装饰物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块温润的半圆开的白玉……
好熟悉!
静之愣愣地望着,然后嗓音干涩地问:“她是谁?”
“死去的夫人的油画,这是她刚刚结婚的时候画的,当时她只有18岁。”
这幅油画尺幅很大,静之哆嗦着移动脚步,她伸手从胸口拿出那块玉璧,放到油画前方……
几乎是等大的,一样的花纹,一样的形状……
吴妈清清喉咙:“容我冒昧,小姐,你的玉……”
静之愣愣地抬头看着画中的女人,她紧紧地抓住自己手中的那块玉璧,脸色发白地一再扫视这张油画。
房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一个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静之没有回头,她补这油画里的女人迷惑住了,她的耳边响起老玉工的话……年轻的男女,一人一半的玉璧,尤仕群手中的另一半……还有她手中的一半……
走进房间的人对吴妈轻轻一挥手,吴妈犹豫一下之后,低头退出房间,把房门关上。
来人慢慢地走到静之的身后,也抬头注视那幅油画。
他开口了:“我从小到大也没看过这幅画几眼,我早已经忘记了她曾经的容颜,她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是憔悴枯萎的代名词。”
静之被这个声音惊了一跳,可是她没回头:“你……也在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他轻轻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就是她生下的那个女孩儿……”
“不!”静之猛然回头,在尤洋冷峻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
“你说谎,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我没说谎,”尤洋抿紧嘴唇,唇角沾染着一丝血丝:“你,是我的妹妹,我的妈妈当年生下了你,而你的父亲是谁,我们谁都不知道……”
“说谎,说谎!”静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我不是,我不是……”
“冷静,静之……”尤洋握紧她的手腕,迫使她镇定下来:“嫁给我,在这里,在这个小岛上,我们与世隔绝,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嫁给我,静之!”
第六十四章疯狂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静之愣愣地望着他:“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
乱伦?
静之惊讶地瞪大眼睛,却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谁说的?”尤洋略带蛮横的皱起眉:“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呃?”静之愣了,一切都乱了,他在说什么?
“我不是她亲生的,我妈是他认识你妈妈之前馒头的情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回来了,她一直把我当作儿子养。”
尤洋抬头望着墙上的油画,她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她生的。
“什么?”静之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她是那么美丽,我爸爸十分爱她,即使她后来背叛他,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静之愣住了,她终于醒悟到尤仕群之前的种种奇怪的话和眼神,以及尤仕群为什么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尤仕群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才会领着她去找那个老玉工,还把那块玉璧给她……
她是他妻子生的孩子,而他却不是她的父亲。
这是什么状况?
难怪尤仕群在某些时候看着她的眼神……
静之愣愣地望着尤洋俯下身,听着他的声音遥远而又清晰:“静之,你在听我说话么?”
“我在听……”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听到了么?”
“我……我听到了。”
静之愣愣的重复:“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怪不得,怪不得他要那么说……”
静之的最后一句话,让尤洋皱起眉头:“他在说什么?”
他缓缓的在静之的身边坐下,心脏因为痛苦而揪紧,因为他知道答案——尤仕群的一贯作风,他对喜欢的女人向来是毫不手软!
“他……”静之慌乱地抬眼:“他什么也没说。”
“我不相信!”尤洋握住她的肩膀:“你在隐瞒什么?你怎么会现在才来到这里?昨晚,你和他在游艇上,你们……”
他突然狂乱地摇晃静之:“你们不会?!你,你有没有答应他?嗯?你回答我?”
静之呆呆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尤洋面容扭曲:“你,有没有和他睡在一起?你,有没有把你曾经给我的给他?你的心,还有你美丽的身体……”
“你在说什么?”静之的语气虚弱,她被尤洋摇晃得牙齿咯咯的上下打架:“你放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尤洋仿佛疯狂了一般,将静之推倒在大床上:“你听不懂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真的害怕我不爱你,原来,你看上他了?”
“啊!”静之在他的身躯压上来的时候,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这个疯狂的男人是谁?
他脸上无法抑制的狂野表情,还有嗜血者一般的眼神……
“等等,尤洋,你疯了?”
静之推拒着他的胸膛:“你不能,不能在这里……”
“哈哈,我为什么不能?”尤洋略微停下动作,冷冷地望着她:“怪不得我求你嫁给我的时候你不答应,怪不得他……告诉我,是不是昨晚你们已经有一腿了……”
“你疯了!”静之惊讶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的动作一僵。
“说到你的痛处了?”尤洋缓缓地擦去嘴角的血丝:“你竟然敢……”
“我没有做让你鄙视我的事情!”静之嘶声抗拒:“现在,不要做让我鄙视你的事情。”
“要是我就想做呢?”尤洋突然危险的低声道:“反正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我,鄙视不鄙视又如何?”
尤洋这句危险的低语吓坏了静之,她抬起眼望向他的脸。
几天不见,他的脸庞没有了初次相见的那次的苍白,海边的日头将他晒黑了,热带的气候闷热,他的衬衫领口是敞开的,袖子卷起,看起来竟然像海盗一样——冷硬,而且野蛮。
仿佛感觉到了静之的害怕,尤洋略微低头仔细地看她,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中闪着莫名的光彩。
“你们真的没有做?”他的语气轻柔:“他总是能得到他想得到的女人,从那次拍卖会我就能察觉,他想要你,不然他不会和争那条项链。”
“他是你爸爸……”静之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谈到他的时候,就像在谈一个陌生人?”
“在女人的眼里,他首先是一个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
尤洋抬起手,抚摸静之因为一夜没睡而变得发黑的眼圈:“你昨晚休息得不好,你睡不着?什么事让你睡不着?”
尤洋的语气过于轻柔和镇定了,静之在他修筑的手指触摸她的脸颊的那一刻,胃部立刻一阵抽搐打结,她僵硬地躺在他的身下,敏感的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麝香一般的汗水的味道。
现在的尤洋很危险,她应该害怕的,可是不知因为什么,她竟然想抱住他,想就像这样融化在他怀里,这种强烈的冲动强烈得令她几乎要昏倒。
“只有一个解释,昨晚你和他在一起了。”尤洋低下头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可是他的眼神却充满痛苦。
静之吃惊地吸了一口气,尤洋那傲慢而且带着一点武断的口气在她听起来像是一记重击。
“如果你这样的给我定了累,”她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我有!”尤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个手腕都固定在她的头侧:“那么,你如果可以和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和我?我还是生下孩子的父亲呢。”
“你为什么会那么认为?”静之挣扎:“我没有,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泪水滑下她的脸颊。
“没有么?”尤洋的手探入她的胸前,在她的乳沟中拿出尤仕群昨晚放在她手中的那块儿玉,静之怕丢,把那块玉和自己原来的那块玉系在了一起,都挂在了脖子上。
“那怎么解释这个?他为什么会把这块玉给你?”
“我怎么知道?”静之看着那两块玉:“我怎么知道……”
“因为他想要你!”尤洋大吼:“他想要一个死去妻子的替代品,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儿子曾经用过的也不在乎。”
“用?你竟然说的是‘用’?”静之喃喃。
“不是用是什么?”尤洋愤怒而且语无伦次地质问:“不然你怎么解释我们这间的关系?难道会是爱?笑话啊!”
如果,静之之前还曾经对尤洋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她知道没有了理解和沟通,所有的好感或者是爱完全是徒劳,可怕的猜疑和愤怒已经彻底腐蚀了他俩的关系。
静之动怒了:“如果你以为由于我曾经让你——碰我,我就不会抗拒别人,尤其是你那个像情圣一样的父亲,你可是大错特错了!”
“我错了?”尤洋眯着眼睛:“相信我,我不会错的,因为,换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做什么?”静之瞪大了眼睛。
“吻你,爱你,占有你……”
尤洋的双手滑到她的腰间,托起她的臀,让她和他更加贴合,他每说一句,他就离她更近一寸。
静之应该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感到屈辱和生气,可是,他吻上来的唇温暖有力,令静之一时间没有领悟到他这句话的含义。
“给我,我已经忍不了了,就现在!”
尤洋是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裙,静之本能地挣扎,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只是一下,静之身上就只剩一件小小的底裤了,尤洋用双腿夹住她挣扎扭动的腰,腾出手去脱自己身上的衬衫。
不能,她不能让他就这么又一次的得逞,静之握紧拳打着他的胸膛,可是他似乎并不觉得疼,而且相反的,他咧开嘴笑了。
“反抗?你越反抗我越兴奋,说,他有没有让你这么兴奋?”他似乎是带着一丝恼怒的压住静之挣扎扭动的身躯。
静之改拳为抓,在他胸前健美的肌肉上抓下五道血痕,可是他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开始好整以暇地摸索着她的底裤。
“我恨你,我恨你……”静之哭喊着,她的心脏恐惧的缩紧——兄妹,她和尤洋是兄妹,即使没有血缘是兄妹,她不能……
可是,静之已经羞耻地感觉到自己也兴奋起来,在尤洋热情的亲吻和撩拨下,她的身子已经战栗的发抖,双腿间也变得灼热而湿润,仿佛像是自动自觉地为他的入侵准备好了。
“不要?你为什么湿了?”他抽出探究的手指,在她的颊边展示那半透明的拉丝:“几天不见,你变得很敏感啊?”
“你,畜牲……”静之脸红的转过头,屈辱不敢去看他。
“畜牲?”尤洋低声笑:“你又不是我亲妹妹,我不说,没人知道……对了,昨晚……”
他攥住静之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昨晚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是谁?嗯?或者,这种禁忌的关系更能让你兴奋?”
“没有,我说了没有!”静之知道,他是想刻意羞辱自己,她转过头,不去看他。
“没有?”尤洋退后,略微抬起身,然后把身上穿的裤子褪下:“没告诉你?那真是可惜……”
静之趁着他退开的空档翻身想逃,可是尤却好整以暇的等她爬出好几步,才伸手抓住她的足踝:“别跑,跑了就不好玩儿了。”
他灼热的身躯又压回到她身上,吻着她的脖颈和乳房,然后将身体贴紧了她被强迫分开的两腿之间。
“我恨你,我恨你,”静之张口咬住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直到齿间尝到血腥的味道。
“咬啊,用力!”尤洋叹息着:“你越用力,我越兴奋。”
“变态……”
静之的目光掠过墙上的那幅油画,画面上的那名美丽温婉的女子静静地望着这一幕——两个以最原始的姿态,纠缠在一起的赤裸男女,而他们在法律或者是在首先上竟然是兄妹。
“不要反抗我,”尤洋一手固定住她的双手手腕,另一手探向她的腿间濡湿:“你反抗也没用,这里只有我能碰。”
“疯子,你……你是疯子。”静之哽咽着试图并紧双腿,可是他的膝盖坚决地分开她的。
“你说我是疯子,我不在乎,”尤洋冷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今天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永远只有我能碰这里……”
他的目光掠过她颤抖的身躯,停在她腿间幽深的丛林,然后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目光闪过一丝脆弱:“除非我死。”
等静之醒悟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温柔而坚定地分开了她的腿,然后是其下湿润的女性褶皱……
“不,你,你……你要做什么……”静之在他俯身下去的时候小腹抽搐痉挛:“求求你不要这么羞辱我。”
第六十五章好奇
“怎么会是羞辱呢?”尤洋感叹着触碰她那小小的敏感的小核:“你是这么的美……告诉我……”
他的手指逗弄的探入她紧窄灼热的甬道:“你喜欢我这么碰你么?”
静之咬紧牙关,她知道他就是想刻意地羞辱她,而她不能,不能……
她的脚趾因为他刻意的刺激而蜷了起来,她的膝盖颤抖着,小腿的肌肉几乎痉挛,可是她打定了主意不出声,不要让他得逞……
“你为什么不出声?”尤洋皱皱眉,低声询问,他脸上略带着困惑的表情,好像小孩子遇到一个新奇的玩具:“让我好好看看你……”
静之闭紧了眼睛,她抗拒着他的折磨,可是……没有用……
一阵被他刻意撩拨起来的快感在她体内爆发,她拱起身子迎向他。
静之可以感觉到尤洋快速地覆盖上她,她闭上眼睛,双手揽紧他的肩膀,几乎是带着一丝期待,等待着他进入她体内。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打开了,然后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几乎就是箭在弦上的尤洋一愣,他伸手抓过被单,将自己和静之裹在一块儿。
脚步声走走停停,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轻纱的帷幕后面。
静之被尤洋困在身下,他们的身体暧昧的贴紧,她也听到了那小小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然后看到鱿鱼的小脑袋从帷幕后面探出来。
天啊~~~~~~~~~~~~~~~~~~
静之惊讶地瞪大眼睛,鱿鱼的小手抓着帷幕的边缘,瞪大了眼睛偷偷地窥探:“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上帝啊,静之的脸登时红到脖子,她和尤洋现在的样子,会不会让孩子……孩子懂不懂这样的事?
“乖,鱿鱼乖。”尤洋一反刚刚对静之的恶言相向,语气温柔极了,“爸爸和妈妈商量事情呢。”
“哦?你们商量什么事?”鱿鱼上前一步,趴在了大床的边缘,大眼睛眨呀眨,“爸爸你坏,你欺负妈妈,你压在妈妈身上……”
“我……哪有……”尤洋的脸也红了,因为尴尬,更多的是因为没法满足的欲望,他抱着静之翻向一旁,并排躺着,“鱿鱼,乖,去找姆妈去。”
“我不……”鱿鱼不但没有走,反而用小手抓住床沿,一使力就爬上了床,“我要妈妈,爸爸你躲开……”
还没等尤洋和静之回过神,小鱿鱼已经爬上了床,拽着了裹着他们两个的被单。
“我的天啊……”尤洋呻吟……
孩子就像小小的八爪章鱼一样,爬上他们的身上,然后,安安逸逸地挤在他们两个中间狭小的缝隙中。
静之长吁一口气,鱿鱼的介入,缓解了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尤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碍事的孩子身上,她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她慢慢地在被单下蠕动身子,试图离尤洋远一点。
“你这倒霉孩子~~~~~~~”尤洋呻吟,可是又无法放任这个小小的孩子就这么躺在他们中间。
他伸出手,拎着孩子的脖领子,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放到床铺的另一端:“乖乖的,不要闹了,快去找姆妈。”
“不要……”鱿鱼又爬到尤洋的身上,“我要妈妈抱!”
“我说了,走开!”尤洋拎了他的小衣襟,又将他放在床的另一边。
“不~~~~~~~~~~”鱿鱼又爬……
尤洋又拎着他放得更远……
“呜……”明显的在体力上处于劣势的鱿鱼发现爸爸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接近妈妈,小嘴一咧哭了起来,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我要妈妈。”
尤洋无奈地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小腹上:“唉,你这孩子……”
鱿鱼果然还是孩子,一下子忘了刚刚的不快,他一下子爬到了静之身上:“妈妈……”
静之红了脸,抱住鱿鱼,单薄的被单下,她和尤洋之间身无寸缕地纠缠着,而天真善良的孩子却根本不懂。
尤洋望着在妈妈怀里蹭蹭的鱿鱼,他的目光变得暗沉。
他叹口气躺倒,极力地忍住腰间的悸动,他这是怎么了?刚刚要不是鱿鱼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他也许会头脑发昏的把静之强暴了……
是妒嫉么?
他苦笑,他妒嫉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父亲。
刻意剥啄了几声,吴妈在房门外轻声说:“鱿鱼,快出来,爷爷的电话。”
“哦?让爷爷等着,我和爸爸妈妈在谈事情。”鱿鱼搂着静之的脖子,“妈妈……”
静之按紧鱿鱼,眼眶里含着眼泪,她刚刚被尤洋吓得够呛,要不是鱿鱼突然闯进来,她会不会因为屈辱而羞愧致死呢?
“哎?爸爸为什么生气?”鱿鱼似乎感觉到了尤的僵硬和气愤,“妈妈……”
“没有谈什么。”静之闭上眼睛搂紧孩子。
妈妈……”鱿鱼在静之耳边嘟囔,“妈妈知道鱿鱼一个人很孤单,要给我生个妹妹?”
“呃?”静之被这童真味道十足的一句话逗乐了,不由得笑道:“鱿鱼为什么要妹妹?”
“因为我长大了可以保护妹妹,要是弟弟的话,就不用我保护了。还有……”鱿鱼俯身到静之的耳边,“妹妹比较漂亮哦……”
真是童言无忌,静之转过脸,偷偷地垂泪。
鱿鱼哪里知道,要个妹妹真的就像要个玩具那么容易的么?
床头的电话这时候突然响起,尤洋伸手接了起来:“喂?我是……”
静之转过头,试探着想去拿扔在一边儿的衣服,可是衣服已经扯破了,还有小鱿鱼在一边,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当着孩子的面赤身裸体地穿衣服。
尤洋讲电话的声音很低,只说了几句就挂了。
然后他坐起身拿起自己的长裤套上,一把抱起了鱿鱼,翻身下床,不顾孩子的哭闹声,打开房门把孩子交给等在房门口的吴妈手里。
“抱他下去玩儿,准备午餐。”
“是的,少爷。”吴妈的声音很低,“送上来还是……”
尤洋的声音一顿,他回头望了望裹紧床单的静之:“过两个小时,送上来吧。”
“是。”
然后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尤洋大步走到床边,静之的心脏一阵揪紧,她抓紧裹着身体的被单,慌乱的目光不小心看到了他裸露的胸膛以及其上她刚刚不小心抓的血痕。
“你……”静之在他的身躯压上来的时候,脆弱的试图阻止,“不要……”
尤洋裸露的胸膛令她心乱,紧接着他拉下裤子的拉链声令她的血液涌上脸庞。
“晚了,”他的唇抵着她的唇说,“我忍不了了,静之,让我得到你……”
其实,他根本没有给她阻止的机会,他覆上她的唇,他的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唇,他的舌侵入她……
“不要抗拒我,静之,睁开眼睛……”
尤洋语气里莫名的感伤令静之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他盯着她的灼热目光令她无法动弹。
静之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小腹深处感到仿佛饥饿一般灼热而且疼痛,下一秒他坚硬而灼热的身躯紧紧地将她压入深陷的床垫。
静之来不及惊喘出声,他炙热的唇已经吻上她胸前坚硬的敏感,使她不由自主地朝他拱起身子。
尤洋的喉咙深处发出浓浊的呻吟,逗弄的指尖轻触她腿间的灼热,静之惊惧夹紧腿,可是被他激起的火热感官已经令她的身子哆嗦了起来,迎合他的触碰。
“求求你!”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这声哀啼已仿佛无意识的呻吟。
尤洋已经无法再等,他的脑海深处突然浮现一丝深沉的悲伤……假如,他们之间深深地相爱有多好?
他想把她拥入怀里,他想和她一辈子就这么白头到老,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要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已经厌倦了总是要通过强迫或者是引诱才能得到静之。
“尤洋,这一次,你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你就必须放她自由,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尤仕群说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尤洋知道,尤仕群说的每一个字的后面,都充满了无边的决心。
不,他不会允许静之就这么离他越来越远,尤洋把自己深深地埋入她,一再地冲刺着,仿佛他们身体激烈的结合就可以化解那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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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静之努力地睁大眼睛瞪着他肩膀后方墙上的那幅油画,墙上的那个少女目光如水,静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假装她没有沉湎于刚刚那醉人的欢愉颤抖挣扎之中。
尤洋伸出手拂过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静之心慌地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我要起来。”
“不要,”尤洋在她耳边低声说,“先等等……”
他非常渴望把她拥进怀里,两个人倚偎着从白天夜晚,然后再到黎明时分。
但是当他刚刚头脑发热的,用那种冷漠的语气反复的羞辱静之的时候,就已经放弃这样的权利了。
他无声的诅咒自己竟然会在妒忌的驱使下,作出无可挽回的事情来,他可以理解静之在激情退去之后的僵硬。
静之静静地躺着,不反抗也不挣扎,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以后。她感觉到尤洋俯在她身上,用手指摸着她的脸,指尖触碰到她脸颊上的泪水。
“静之,你还好吗?”
她努力想现出一丝微笑,但是她没办法:“让我起来吧。我要去清洗一下。”
“对不起,忘了我先前说的话。”尤洋懊悔而且急切地拥紧她,“我不应该怀疑你。”
“哦?”静之的语气谨慎而且有礼,“你怎么又确定我的清白了?”
“不要说了,”尤洋拥紧她,他就是知道,刚刚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他也许会怀疑静之说谎,但是她的身体却无法说谎。
静之从他怀里挣脱,尽量保持尊严的背过身去,尤洋伸手想触碰她,可是手掌在伸出之后又在空气中握成拳头。
静之优雅地下了床,有些困难地换上被撕破的衣服,尽量忽视自己酸疼的肌肉,脚步蹒跚地到了更衣室门口。
“静之……”尤洋低声喊住她。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我们能不能……”尤洋试着艰涩地低语,“能不能试着接受对方,你能不能……为了鱿鱼……我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
“为了鱿鱼?”静之感觉自己脚底下像踩着棉花一样虚虚飘飘的,她直觉的喃喃着:“好吧,我试试……”
进了浴室,挪动着酸痛的身体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尤洋已经离开了。
第六六章温情
静之本已经一夜没睡,现在早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打着呵欠爬上床沉沉睡去,一直睡一直睡,醒来之后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她困惑万分的醒来,短暂的一瞬纳闷自己在什么地方,然后想起了尤洋的那句话--为了鱿鱼,要试着接受对方,而她还答应他了?
试着接受?
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将静之吓了一跳,她转过头,看到尤洋高大身影停在门口,房门外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到门口地上。
经过了刚刚的激情之后,静之略微有的尴尬的看到尤洋衣着整齐的出现在房门口。
透过长长的睫毛,静之暗中打量着他。尤洋的打扮可以说是衣冠楚楚的这令静之刚刚狂跳的心略微安定了一点。
尤洋的声音低沉:“你错过了午餐,不会再错过晚餐吧?”
静之抓紧胸口的被单,她略显紧张的看着尤洋一步步走进房间,她不知道她镇定的语气背后隐藏了什么。
尤洋缓缓地停在床帷的支柱后面,拂开低垂的轻纱,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静之,脸上的表情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
静之的心在胸膛里怦怦直跳,尤洋脸上的这笃定的目光,仿佛是在宣布--凡是他想要的,他就会必须得到。
确切的说,尤洋炯炯的目光盯着她,那目光几乎是无所顾忌地带着炙人的欲望在她身上逡巡,而这目光,几乎令静之窒息。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无边的寂静之中
“我说了不要错过晚餐,不过你好像并不介意。”尤洋低声询问。
静之困惑的望着尤洋,望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伸到领口,猛地拉开打得整齐完美的领带,然后是衬衫领口的扣子、再然后是袖口。
尤洋一边解,一边目光灼灼的打量着静之那张脆弱而且写满犹疑的脸蛋,片刻都不曾离开。
“不,不要。”静之几乎无法呼吸,如果再来一次,她就要死了。
“不要什么?”
尤洋将领带扔到一边,然后颤动宽阔结实的肩膀,姿态优美的抖落身上穿的昂贵外套,他的目光继续的盯着静之:“或者你自己也不确定?”
“你不是说,就有晚餐?我马上起来。”
尤洋的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一扯,“不忙”他缓缓的脱下衬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静之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尤洋不可能是认真的,他只不过是想让她紧张罢了,她把头靠在枕头上,极力想显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尤洋,他又想做什么?
“尤洋,你又想做什么?”静之镇定的望着他:“你不会是特意到这里,向我表演一场脱衣秀吧?”
“脱衣秀?也许吧”尤洋被静之的镇定和幽默逗乐了,他优雅地走到房间另一头,把脱下来的外套、衬衫扔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
“尤洋,如果你想要我试着接受你,就请不要这样表现得像现在这样轻佻,好不好?”静之恨死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轻佻?不”尤洋发现自己脱衣裳的效果达到了,他抿抿嘴唇,难得的露出笑脸。走到房间一端的开放式大衣柜前面,打开壁橱的门。
“你误会了,我是想换下身上这件古板的衣裳,刚刚我会见了这里的一个部落酋长。”尤洋拉开衣柜,拿出一件热带风味的短袖衫,利落的套在身上。
“静之,不知你记得不?”他声音里充满了回忆的意味:“初次见面,你出了车祸,头上撞得都是血,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当时我就发现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静之愣了,她第一次听得尤洋向她讲述两个人初见的情形,其实那一次的见面,她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记忆,那时候,她只是一个焦虑的想尽快挣到钱的无知小女孩罢了。
尤洋接着回忆:
“第二次见面呢,你被人追杀,我把你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我在想,这个女孩子的身材真是很棒。即使”你当时已经是一个孕妇了,我仍然控制不住
他近乎茫然的停止扣扣子的动作,他的语气混浊了许多。
静之瞪着他,尤洋这场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既吃惊,又尴尬。
片刻之后,他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内心有多挣扎,你的美丽和善良,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我面前,而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静之喃喃着:“谁会想到呢?”
“有时候想想,咱俩的关系可真是具有极强的讽刺性。”尤洋回头望着她。
“什,什么关系?”静之突然结巴起来。
“你没意识到么?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怎么会一再的相遇?”尤洋语调低沉地低语,“你使是在我们初次黑暗中的会面,你的生涩和无助,给我的震撼,是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再忘记的了。即使那个时候,我还曾经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
“她”镜子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她还好吗?你们,决裂了?”
“决裂倒是谈不上,因为根本没有开始。”尤洋缓步走向静之:“不要谈她,我们还是谈谈当时的感受。”
“当时能有什么感受?”静之眼眶含泪:“我当时只是一个想赚钱的拜金女孩儿罢了。”
“错了,”尤洋爬上床,趴在静之的身侧,双手捧起她的下颌,目光专注而且充满了温情:
“当我第一次在黑暗中拥着你,看到你裸着身体站在浴室里面,那一刹那,我救在想,这就是我要的女人,但我却无法拥有她永远”
静之张大了口,这个目光温柔的尤洋,和刚刚那个冷酷的尤洋,是一个人么?
“尤洋?你怎么了?”她冲动之下伸手摸他的额头,他竟然在说当年自己会想过要拥有她?然后静之发现他的额头清凉,没有过热的温度:“不要解释当年的那一次,那一次我也有错,我不应该鼓励你。”
“你说什么?”尤洋捉住她的手:“你认为那一次,那一次是我无法控制的荷尔蒙主宰了一切?”
“我没有那么说,”静之咬唇:“我从来没有那么说”
“可你还是那么想,”尤洋后退,甩开她的手:“也难怪,你每次见到我,我的表现都像被荷尔蒙支配的野兽。”
静之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对不起,难道是因为我刺伤了你的自尊?”
“我又自尊吗?”尤洋苦笑:“在我一次次的做蠢事之后,自尊已经丧失殆尽了。”
“正是因为我刺伤了你的自尊,”静之略显紧张低重复:“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是你受伤最重的时候。你一定认为我抛弃了你和孩子”
“是的,”尤洋面无表情地说:“从我知道你离开的消息开始,我就再也不想别的”
他修长的手指滑下她柔美的脸颊,停在她的嘴唇上:“可以理解,当时的你,觉得大笔的现金比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可靠多了,不过现在不同了”
“你在说什么?”
“在说,利益分配”尤洋望进她的眼眸:“既然我们都已经有了孩子,那么今后的生活应该会多姿多彩的”
静之听出他语气里,对未来的性福生活的憧憬了,可是她不想要:“我,求求求求你,在我真正的接受你之前,不要再碰我了。”
“嗯?”尤洋挑高一边的眉毛:“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在这一点上天生就很和谐?”
“不,不要再用性做武器”静之直直的望入他的眼眸:“我有时候会奇怪,你究竟是喜欢我什么?你并不了解我。”
“那是因为你从不给我机会。”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都给对方一个机会。”静之咬住唇:“不要碰我,直到我心甘情愿。”
“你这个提议,似乎很有挑战。”尤洋静静地瞪着她:“我答应,不过,不是无限期的,一个月,如果你以这个为借口无限期的抗拒我,我有权在一个月以后采取主动。”
第六七章迷惑
采取主动?
尤洋优雅的退出房间,给静之时间换衣服。
静之带着一丝好奇的想着,尤洋说这些话究竟是为了什么?尤洋是真的对她感兴趣,还是就像他说的,只是为了孩子?
静之的行李被吴妈派仆人送进房间,然后还留下一件干净的丝袍。
这些天来,不断的震惊使她几乎失去了客观的判断能力,静之起身寻找行李里面的内衣,然后拿起那就丝袍。
柔软如水的丝料,手感轻若无物,穿在身上,就像云朵或者是清凉的溪水一般。
静之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小心的把头发梳好,她尽量不去看墙上的那张油画,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按那张油画上的发型梳了头发。
静之强迫自己用一个陌生人的眼光苛刻的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女孩子有着一双晶亮乌黑的大眼睛,睫毛很长,幽深的瞳孔里面满满的都是忧伤。
素面朝天的妆容,小巧的嘴巴和微翘的鼻子,如果说她长得像画面里的女子,不如说她和画面里的女子一样,脸孔都很古典。
尤洋说,自己是尤仕群的妻子生的私生女?
静之现在无法去核实这个说法是否是真的,可是,假如真的是的话,那么,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当年自己几乎是一出生就被丢弃了。
静之攥着那块玉,想起妈妈当年说起发现她的情景
房门咔嗒一声,尤洋推开房门走进房间,静之回过头,看着他。
尤洋站在房间门口,有一刹那,静之恍惚间把他和他的父亲弄混了--他们本来就长得很像。
站在房门口的尤洋,虽然换掉了身上的正装,可是单薄的热带休闲装却勾勒出他宽阔的胸膛和肩膀,显得他是那么高,被太阳晒得略显黝黑的脸庞的线条也显现出坚如磐石的决心。
此时的尤洋,乍一看之下显得有些冷酷--就像尤仕群,一个生来就是要靠掠夺取胜的男人。
尤洋与五年前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这种转变,静之一直没有注意到,确切的说,静之一直刻意的忽视了那种转变,她每一次遇上他都是在想如何逃跑和躲起来。
“怎么了?”尤洋扬起一边的眉毛,疑惑的问:“我脸上粘了东西?”
“没有”静之摇摇头,她站在原地,绞着双手,望着他一步步地走向她。
刚刚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就曾经仔细地想过了尤洋这些天所做的一切。这些天他一直在刻意的想接近自己,虽然他采取的手段不太明智。
可是自己采取的手段就明智吗?
静之愣愣的看他走近,她本以为自己离开得这些年来,已经变得很成熟、自信,可是结果呢?
在看到尤洋,还有尤仕群之后,对当年的那个代孕合同的恐惧超越了一切的情感,她仿佛一夜之间又变成了那个可怜的、可以被人任意宰割的小女孩儿。
是的,当年,她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钱,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仕一个拥有独立意志的女人,她怎么会又一次被置于那个尴尬境地呢?
不,这一次不会了,如果她同意和他玩游戏,那么游戏的规则她也要参与制定,而不是像当年那样,任人宰割。
“你很美,”尤洋停在她的面前,低下头,目光亲密而温存的滑过她身上的丝绸袍子:“我就知道这件礼服很适合你。”
静之的心紧缩了一下,这就是一个男人看着心爱的女人的目光么?而她应该为这句话里的温柔感到感到么?
静之昂起下巴,微笑:“谢谢,这件衣服很美。”
“那么,”尤洋执起她的手:“走吧,法官等着呢。”
“你说什么?法官?”静之抽回手,喃喃着。
“婚礼,”尤洋抿紧唇:“这里是缅甸,缅甸的婚礼风俗与国内的婚礼风俗不同,缅甸的小伙子想要娶某个姑娘时,两人可以先试婚,即使这时生养了孩子,人们仍然把女方看成是未婚的。如果同居几年后男女双方初衷未变,就可以举行婚礼了。我们之间的情况,倒是很符合这个。”
静之睁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不想结婚。何况,刚刚我们根本没有谈到这个婚礼。”
尤洋盯着她:“这个和刚刚谈的不冲突,结婚以后我会给你时间,不过婚礼要先举行。”
“不!”静之几乎是略带着挑战的语气反问他:“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我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非得要嫁给你呢?我看起来像是急着要结婚吗?”
尤洋皱眉,他被静之这突然强硬的语气弄得迷惑了:“不,你当然没有但是”
“你以为我是在矫情?”静之仰起头,望着他紧抿的唇,微微一笑,唇边几乎是带着一丝嘲弄的神色:“我就是我,我可以试着接受你,但是,不要试图操纵我,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布娃娃。”
“你说什么?”尤洋皱眉:“你还想怎么着?为了这个婚礼,甚至,我说服我爸爸”
“说服他去引诱我?”静之接住他的话:“或者,你父亲也喜欢我?你刚刚羞辱我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么假设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和你的父亲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把我玩弄于骨掌之间?难道这就是你们富人的游戏?”
“你”尤洋攥住她的手腕:“我从来不玩游戏。”他愤恨地皱着眉头:“是的,我承认刚刚我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可是”
“不要说了”静之微笑:“那些,我们之间曾经有的,都是成年人之间性爱,没什么大不了的。”
尤洋似乎被静之的抢白弄得很不开心,而静之却油然从心底生出一股自信,一种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觉:
“说实在的,尤洋,你还是像当年一样不成熟,你我之间即使有了孩子,那又如何?很多的离了婚的父母也能教导出很好的孩子,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何况我们又是名义上的兄妹。”
尤洋看上前很吃惊,“你这都是开玩笑。”他几乎是有一点儿粗鲁地说道
静之微笑,可眼神却显得十分严肃:“我没有开玩笑,我答应你会试着接受你,但是,我不会对你作任何承诺。”
尤洋被她的话激怒了,他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看上去他是真
被惹怒了。
静之并没有因为他的怒气而害怕,相反的,她很高兴能激怒他。
很快尤洋又回来了,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她拿起梳子继续梳头发,她可以感觉道他在琢磨着她。
而静之故意做出一副对他高大的身躯的威胁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梳完头,她又拉开行李箱找到一双柔软的丝袜,慢条斯理地穿着袜子,好好的在他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美丽修长的腿。
结婚?他以为她听到结婚两个字之后,会高兴得晕倒吗?
尤氏父子真是自大又恶心,尤其是尤仕群,他从一开始就以万能的上帝自居,而尤洋,他也不过是把婚姻当场施舍--为了孩子,这个借口很好笑。
还不如说是为了性福,可是,没有爱只有性,这样的婚姻几乎就是死路。
静之慢慢的穿好丝袜,然后再行李里找到一双名家设计的高跟鞋,穿好。
三寸的高跟鞋,穿上了以后,静之转身,直视他的眼睛:“好了,我准备好了,可以去晚餐了。”
尤洋望着容光焕发的静之:“一个婚礼,你为什么要这么抗拒?我会对你好的,因为你是鱿鱼的妈妈,而且”
“我明白,”静之清澄的目光里充满骄傲的神情,“鱿鱼需要妈妈,不过这都不是借口,不是一个婚礼的借口,我答应试着接受你,只能先答应这么多了。”
尤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是在暗示我,你还是在爱着你那个未婚夫?”
“哦”静之吓了一跳,她几乎早就忘了这个借口:“起码我不讨厌他,他是一个很适合的结婚对象。”
“他是谁?”尤洋根本没有听出自己语气里的妒忌和挫败:“我认识他么?”
“当然不,他是一个很完美的人”静之低声说。
第六八章风暴
晚餐的气氛比较沉闷,本来这晚宴是尤洋为婚礼准备的,可是那个被请来的法官被告知婚礼取消了。
所以豪华的烛光婚宴变成了一家三口的普通晚宴。
仿佛是感觉到了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别扭,席间鱿鱼表现得乖巧万分,不住的让静之和尤洋给他夹菜。
“妈妈,我要吃龙虾粥给爸爸也盛一碗么爸爸,帮妈妈把那个螃蟹腿夹开”
静之把龙虾粥吹凉,一口一口的喂着鱿鱼,席间除了鱿鱼的声音,就是杯盘碰撞的声音
尤洋吃的很少,他玩弄着手中的红酒杯,同时盯着水晶杯子上投射幻化的光影,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坐在长长的餐桌一头的静之和孩子温暖的烛光照着她的头发,也为她的眼睛带来一种神秘的暗影。
他们一直都没有讲很多话,一方面是仍然觉得尴尬,另一方面是因为有仆人在场。
这座小岛是尤家买下的,可是尤仕群却并没有赶走岛上的土着居民,很多居民也同时在这幢宅子里照管事务,尤洋三天前匆匆忙忙的来了,这些仆人也急急忙忙的整理和打扫房间,即使是那样,也只是先把楼上的卧室打扫了。
然后是静之和鱿鱼他们的到了,一场筹备了三天又突然取消的婚礼更让仆人们摸不着头脑。
吴妈虽然把这些年轻的男孩儿和女孩儿支使得忙忙碌碌的,可是却阻止不了他们对静之投来好奇的眼光。
最后一道甜点被仆人收走了,然后放上餐后酒,尤洋抬头向服侍他们用餐的仆人示意,说他们不需要他了。
静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仆人静悄悄的退出房间,把门关上以后,静之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杯中清澄的液体。
酒的味道清淡而且苦涩,仆人走了以后的沉默更加让人不安,吴妈实时的上来说是要领着鱿鱼去睡。
静之突然开始担心鱿鱼被领走之后他们将如何自处。她推开椅子站起身,同时回避着他的目光:“我想我也困了。”
“我也是”尤洋站起身,把喝完酒的杯子放下在桌子上,然后跟着她朝门口走。
“不,我不想睡”鱿鱼在吴妈的怀里挣扎着:“我要爸爸妈妈讲故事。”
“爸爸,我带了故事书噢!”鱿鱼从吴妈的肩头探出头,可怜兮兮的瞪着尤洋和静之:“那些书一直都是自己看,从来没有人给我讲过”
“好,爸爸给你讲”尤洋伸手从吴妈的怀里抱过鱿鱼,将他放在肩头上,“再问问妈妈去不去呢?”
他虽然说得热络,可是目光根本没有往静之这边看。
静之偷偷的瞄了尤洋一眼,他很快的注意到了,唇角带了一丝笑容,向后退了一步,让她先走。
吴妈很快的消失在走廊的转角,静之转头不去望他,她无法确定他今天晚上打什么主要,可是又不能拒绝孩子。
楼上的婴儿房在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另一边就是那间卧室,静之无奈的跟着尤洋,向婴儿房走去。
“啊,好高兴啊!”鱿鱼仿佛像是回了家一般,自己飞扑到床上,婴儿房的床也不小,大概1.5乘以1.8。
鱿鱼飞快地蹬掉鞋子,钻进被窝,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被子外面:“好了,我准备好了,快快,快来讲故事,爸爸妈妈,一边躺一个”
望着孩子热切的目光,静之与尤洋对视了一眼,无奈之下,只好爬上床,两个人一边一个躺好,因为床很小,所以三个人挤在一起。
鱿鱼热切地把枕头下的画书拿出来:“讲讲么,爸爸要讲,妈妈也要讲,你们扮演书里面的人”
“从前”静之低声念到:“在大森林里面住着河狸一家”
画书被打开来,尤洋和静之一人一半的拿着,静之念旁白和女生角色的对话,尤洋念男生角色的对话,而鱿鱼则客串孩子的角色。
鱿鱼其实对这本画书的内容已经很熟了,他虽然不认识字,可是他的记忆力很好,这本画书也许别人给他讲过,他已经记得很清楚了,每翻一页,如果是有他的角色的地方,他都会一个字也不落的讲处来。
尤洋一边讲着画书,一边偷偷地看着静之,灯光下,静之的脸上淡淡的染了一层红晕,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们三个在一起的画面,真的就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
霎时间,他的胸口满满的溢满了对静之的既挫败又不舍的情感。
静之,他不敢说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
自从经过吴彦雅的欺骗,还有当年静之的不告而别之后,他本已经对女人绝望透顶了。
可是,当他再一次看到静之,听得她的声音,望着她的模样,他会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股类似野蛮的想独占她的欲望。
这种感觉是爱吗?尤洋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这一次再也不会放静之走了。
尤仕群对静之有好感,尤洋早就感觉到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鱿鱼,尤仕群即使再惊世骇俗,也不会不顾忌到心爱的孙子。
“爸爸,爸爸,该你讲了”鱿鱼抱住他的胳膊,把他的神智引回现实。
“哦”尤洋把目光焦距到画书上,刚要开始讲,落地窗的窗帘猛地被一阵狂风吹得飘扬起来。
然后是玻璃窗乒乒的碰撞声
“大概是要下雨了,”尤洋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边,果然,雷声大作之后,暴雨如期而至
尤洋关上落地窗,回过头走回床边,静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对他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鱿鱼玩玩闹闹一下午,早就累了,刚刚吃完饭的时候是强挺着抓住静之他们给他讲故事,现在一个不留神,已经睡着了。
静之低着头,目光温柔的望着被窝里的鱿鱼,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带着可爱的若隐若现的酒窝--她的小天使。
这个孩子是她的,她怀胎八个多月,几乎把命丢了才生下来的孩子
尤洋缓缓地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她轻轻地在孩子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无论如何,你很爱他,我一直误会你不喜欢这个孩子。”
“也不是误会,”静之抬起头:“其实是你爸爸刻意地想让你这么以为吧?那个协议,任谁看到都会误会”
尤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看着静之细心的给睡梦中的孩子脱掉外套,然后掖好被子:“你会是一个好妈妈”
“过奖了,”静之微笑:“好了,孩子睡了,我也回房间休息,我住在哪一间卧室呢?”
“你还住那间好了”尤洋打开门,让静之先走:“我住另一间。”
“好吧,”静之和他走到了楼梯口,她转身说:“那么晚安,谢谢你能让我和孩子过得这么愉快”
“高兴就好”尤洋平静地回答道:“晚安”
静之抬起头,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他眼中的欲望,静之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她不能
她抬起头望着他的脸,他那性感的唇与坚毅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他望着她坚定的目光。
那目光几乎是带着一丝催眠的感觉:“静之,你很怕我?”尤洋低声问她
她的声音低如细丝一般:“不是”
尤洋坚定地走向她,把她拥入怀里,然后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静之知道自己应该抗议,但是她似乎一时间说不出来。
尤洋的手臂牢牢抱住她,步伐稳健,意志也同样坚定。静之的身体对他的接触立刻起了反应。她什么时候能抗拒得了他呢?
房间里面仿佛像做梦一般,是熟悉的黑暗。
尤洋把静之放下,一切仿若梦中,仿佛像是回到了黑暗中的木屋里面。
当然,今夜有月光,尤洋借着月色,低首打量着她的脸。而静之也无意回避他的目光,于是他的眼角和嘴角逐渐绽现了自信满满的笑容。
静之望着他,看着他缓缓地把所有的灯都点亮。
房间里霎时间亮如白昼,照亮了淡绿色的窗帘和帏幕,尤洋平静地望着她说:“我一直在梦想,梦里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再是一片黑暗,也不再是匆匆忙忙地被荷尔蒙所左右的性爱。”
静之被他的声音催眠了,她静静站在那里抬头望着他,等着他。
尤洋也望着她的眼睛,目光因为欲望而变成炙热,他缓缓脱下外套,缓慢而且折磨。
静之愣住了,她从来没有看过男人脱衣服,尤洋和她短暂的几次,她都是因为太被动或者是太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完成的。
而此刻,她几乎是被迫的,望着他缓缓露出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阳刚,她的脉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脸颊也变得火一般的发烫。
“你不能”静之想找回理智,想再一次表现得漫不经心和成熟理智,可是一切都晚了。
当尤洋把衬衣随随便便的丢在一旁,裸露出大片的健美胸膛的时候,静之几乎是惊喘着相信他去直接解开裤带。
但是,尤洋却走到床边,扯过帏幕挡住那幅油画,仿佛是不想让油画中的女子看到,然后他靠在床边,终于脱掉长裤,全裸着转过身望着她。
静之被他健美强健的躯体震撼了,她的小腹一阵痉挛,身体深处的肌肉悸动着抽痛。
“老我这里,”尤洋只觉得喉咙干涩:“这一次让我们睁着眼睛清醒的来一次。”
他的话音还没落,突然,房间里的灯光伴着一阵剧烈的摇晃熄灭了
有那么一刹那,房间剧烈的摇晃,房间里面的家具以及花瓶乒乒的倾倒颠覆。给静之的感觉就像以为是在游艇上。
“啊~~~~~~”静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然后是家具还是小件的摆设掉在地上的声音
“地震!”尤洋的声音坚定地穿过黑暗:“趴在原地不要动。”
仿佛是要对尤洋的这句话作一个注解,摇晃仍然在继续,伴之而来的是气流巨大的狂风还有暴雨,落地窗子的玻璃成片的碎裂!
静之伏在一片狼藉之中,她可以感觉到玻璃的碎片像雪花一般倾泻进房间
“鱿鱼!”静之霎那间想起走廊另一端房间里的孩子,她摸索着,想站起身冲出房间救孩子,可是
一个强壮的躯体扑上来,将她按倒,尤洋的噪音嘶哑中带着镇定:“不要动,你会伤到自己。”
“放开!放开我,孩子”静之挣扎不过他,可是她的泪水滑过唇角,尝到了那苦涩的味道:“孩子我的孩子,他一个人”